林羽揉着眼睛坐下,“我说成毅哥,你现在大半夜泡吧,嫂子都不管你了么?”
他被家里老爷子看着,已经连续加了两天的班了,好不容易今天晚上能捞到觉睡,还被余成毅叫过来喝酒。
这人不是有家么?
怎么还这么爱往外跑?
余成毅灌了一大口烈酒,“要离了。”
林羽瞬间吓精神了。
“怎么回事?”
同桌的几个人没一个信的,苏邈当初怎么追的余成毅,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嫂子怎么可能提离婚呢?”
“是啊,成毅哥提离婚,嫂子不同意我们倒是信。”
余成毅满脸阴沉。
是吧,不管谁听了都觉得不可能,苏邈怎么可能跟他离婚呢?
但事实就是,他真的是被离婚的那个。
苏邈那蠢女人疯了!
林羽看出来不对劲,仔细问:“是不是因为你最近为了给菲儿姐代言,投的那几个项目惹嫂子生气了啊?”
余成毅冷笑,“我爱投资什么项目就投资什么项目,她管的着吗?”
林羽叹气,“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分明很在乎。”
林羽是余成毅和苏邈两人这段游戏婚姻的见证人了。
之前苏家大小姐高调暗恋余成毅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苏邈。
小姑娘口碑挺好的,家世没得说,个人素质没得说,长相那就更没得说了。
早在苏邈公然说喜欢余成毅之前,上城不知有多少富家公子心目中的女神都是苏邈。
奈何余成毅比较优秀,能赢得女神的青睐无可厚非。
后来的故事就开始剑走偏锋,苏邈暗恋转明恋,苦追不成,借余氏集团遭遇危机成功嫁给了余成毅;
林羽知道,婚后俩人关系一直不睦……
“成毅哥,你好好劝劝嫂子吧,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
“有什么可羡慕的?”余成毅不爽道,“你们每家都放一个成天查岗的,你们试试?”
“……”林羽气得挠头,“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嫂子当然也查岗了,我半夜不回家,我妈都问我干什么呢。”
“她爱离就离,余氏集团又不是还不起那笔钱!”
说完,余成毅又灌了一大口的酒。
林羽叹气,“你要是这次放走了嫂子,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咱们都是在外打拼的男人,家里有一个疼你爱你事事以你为首的女人,多好啊?
男人该硬气是得硬气,但嘴别硬,对老婆、对孩子、对妈妈嘴软点,那都是应该的。”
反正林羽是理解不了余成毅的想法。
余成毅自顾自的喝着,脑海里全是林羽的那几句话,久久消散不去……
*
头痛欲裂。
苏邈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中,身上的衣服还被换了,心中大惊。
她没见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虽说四肢有些疼痛和磕青的痕迹,但那方面并没有疼痛的意思,应该并没有被……
她开始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她等到了许泽言下班,然后请许泽言吃烧烤,再后面的事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难道她喝多,酒后跟他乱了?
不会吧……
想想许泽言那男人也太不绅士了,竟然让她睡沙发。
“醒了?”
声音从餐厅的方向传了过来。
苏邈回头便瞧见同样穿着酒店睡袍的许泽言,她立刻捂紧了领口,防人之心立刻显现出来。
男人讥讽的笑了下,现在才意识到危险是不是晚了?
他用低哑好听的声音说:“醒了就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哦~”
苏邈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她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记忆总是零零碎碎的,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不记得了,根本串不成完整的故事。
直到许泽言过来催,“你掉里面了?”
苏邈这才不得不出来。
餐桌上摆着好看的精致西式早餐,苏邈以为是他叫客房服务送进来的,但送入口中后,食物的温度不骗人。
她惊喜道,“你做的?”
男人轻哼一声,“说好的取悦我,到头来我还得伺候你。”
“!”
醒了酒的苏邈自然跟昨晚醉醺醺的迥然不同,她愣了一瞬,立刻意识到,“昨晚,我喝醉了之后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不该?”
许泽言挑眉。
幸好他留了一手,否则这女人一旦不认账,吃亏的还真是他。
他找出录音,放出来给苏邈听。
“我苏邈在此承诺,从今以后只取悦许泽言医生一人,用我余生感谢许医生救我爷爷性命之恩!”
声音都带着酒味儿的。
苏邈,“……”
她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但这声音的确是她,千真万确。
而且,许泽言也没必要造这个假。
清醒过来的苏邈大脑清明,她埋头切着五分熟的煎蛋,大脑实则飞速转动,思索着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许泽言不要钱,要她?
这个认知让苏邈陷入迷惑。
许泽言轻笑一声,“不打算认了?”
“认!”
苏邈干脆的问:“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醉与不醉,肯定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任。”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相反,我还怕许医生反悔呢。”
刚才洗漱的时候,她用手机查了一下,确认自己只是被换了衣服,但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身上的瘀青,也是醉了之后磕碰的痕迹,而不是别的造成的;
这说明昨晚上许泽言并没有对她作出什么举动。
对方要么是对她没兴趣,要么就是君子,等她醒来再做决定。
君子……
又为何脱她的衣服?
醒来便处于被动局面的苏邈找回主动权,“我做出的承诺,我认,请问许医生愿意接受么?”
许泽言眉头跳了跳,“苏小姐不介意,我都可以。”
这无所谓的态度……
苏邈故作轻松,正式道,“好的,等一会我就让我助理拟一份协议,我们一式两份。”
“!”
瞧出许泽言眼底划过的惊讶,苏邈解释道,“我们公事公办,这样双方都放心。”
许泽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这女人,还跟当年一样愿意端着。
苏邈提出签协议,实际反而是想掩饰自己的紧张。
让她现在就跟许泽言那个,她放不开。
她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是怎么答应的,但是她现在和余成毅的婚姻还没有结束,不差这几天了。
余成毅在婚姻里与各种女人混乱,是余成毅的问题,被狗咬了一口,没必要反咬狗。
她不想掉了档次。
两人平静得像谈生意似的吃完了早饭,苏邈开始满屋子找衣服。
“找衣服?”
男人从她身后走过。
苏邈故作淡然,“是的,请问许医生看见我的衣服了么?”
衣服就是狗男人脱的,他当然知道了!
许泽言抬手指了指脏衣娄。
里面不只有衣服,还有酒店配套的床单。
本被死去的记忆,突然主动找上了苏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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