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气哭了还得哄

苏邈晚上洗澡的时候干脆把门反锁,免得许泽言那厮说进来就进来。

不仅苏邈防着许泽言,苏正荣饭后干脆让人把椅子搬到二楼的转角处,声称要在那里看书;

实际上,老爷子是在那看着许泽言,一旦那小子想往苏邈的房间里钻,就得把他揪出来!

不料,许泽言在外面打完工作电话,上楼乖乖回了自己房间。

怕那小子使诈,苏正荣在楼道里坐了半个小时,确定那小子不会再出来了,这才回自己房间。

苏邈都睡着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谁呀?

前天晚上实在是累着她了,她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刚才给安然和冯溪开会的时候,还特意跟她们两个说,晚上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给她打电话。

是谁这么讨厌?

黑暗中,电子屏幕上明晃晃的“许医生”三个字格外晃眼。

苏邈立刻挂死!

很快,许泽言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狗男人!

门已经被她反锁了,许泽言从外面进不来,所以现在另辟蹊径,开始给她打电话,狂轰滥炸了?

苏邈正要再度挂断电话,顺势想把电话关机,许泽言那头主动挂了电话。

“神经!”

电话挂断,微信紧接着就来了。

许泽言:你爷爷的情况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苏邈立刻精神了,睡意全无。

是啊,检查结果她还没看呢。

晚上的时候,许泽言给爷爷重新做了一遍检查,不过那时她听许泽言说没什么问题,老爷子也觉得自己没问题。

许泽言是国际专家,他都说没问题了,苏邈自然不会质疑。

莫非……

爷爷被苏远峰气到了,身体情况变得不好了?

没有半秒迟疑,苏邈光着脚跑到门口去给许泽言开门。

她才刚刚把反锁打开,外面一道极大的力气推开门,紧接着许泽言就挤了进来,将苏邈反手摁在了门板上。

门再度被关死。

若不是走廊里的那道光,让苏邈看清楚许泽言的长相,她还得以为这是入室抢劫的。

“你干嘛?”

苏邈话音刚落,许泽言的吻随即压了下来。

苏邈,“……”

若不是爷爷还没有完全康复,她能让许泽言拿捏吗?

挣扎片刻后,许泽言终于放开了她。

苏邈捂着嘴,抬眸瞪着他。

许泽言不由得轻笑,“防狼呢?”

苏邈声音闷闷的,“难道不是吗?”

防他比防狼还难;

这货防不胜防。

许泽言放开了她,自如地往里走去,直接就上了苏邈的床。

苏邈目瞪口呆,“你怎么躺下了?”

“你这屋子地方太小,也没有沙发,客厅那样的区域,我不躺在床上,我躺哪儿?”

苏邈想说,你完全可以坐在床上,要是个品格高尚的君子,站在门口就能把话说明白了。

显然,他不是!

苏邈站在床尾,跟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你说吧。”

许泽言挑眉,跟前一天一样,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苏邈躺上来。

“我不累,站着就能听。”

谁像他似的,进门就得躺下,好像站着就说不出来话似的。

许泽言闭了闭眼,“你站着我说不出来。”

“!”

苏邈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她冷了脸,“许泽言,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许泽言索性也不装了,“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你爷爷的身体状况,难道你不是理所应当付出点什么吗?”

苏邈有口难辩。

许泽言摆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起身往外走,“苏小姐,我出诊一次的费用,你应该清楚。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走了。”

“等等!”

苏邈拽住了许泽言的衣袖。

她最开始就不应该惯着这厮!

有了开始的那次,余下来所有一切都变成了顺理成章。

她不禁有些后悔,或许她早就应该效仿余成毅的做法,只不过,不是把许泽言的行径曝光给九院;

而是直接把他说的那些话录音录下来,然后在网上曝光他!

届时,让他在国际上的地位清零!

许泽言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设计我?是不是晚了?”

许泽言好心提醒她,“苏邈,我不在乎国际名医的头衔,我就是不当医生,我也能有别的营生做;

而你不一样,你就只有一个爷爷,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他说的有道理……

想到自己余生,只怕都要活在许泽言的威胁控制之下,苏邈眼眶瞬间红了。

她不情不愿的攀上了许泽言的脖子,眼泪不争气的大滴大滴的落在许泽言的胸口。

苏邈胡乱的揪着许泽言的衣领,朝他的唇凑了上去。

女人的眼泪烫人,许泽言轻叹一声,“麻烦!”

他大半夜跑过来是为了开心的,否则他能站在门口一直观察楼梯口的老爷子什么时候离开?

老爷子也是有耐心,在楼梯口坐了大半个小时。

换了别人,谁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到头来,他还得重新哄苏邈。

“好了,别哭了。”

“我没哭!”苏邈呜咽着,眼泪依旧滚成了行,毫无魅力可言的说:“我自己乐意的!你别推开我。”

许泽言本意不是这样,这成什么了?

他把苏邈抱回床上,哄声好声好气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本来就是你欺负我,你仗着是我爷爷的主治医生,就想控制我一生!”

许泽言好笑道,“我控制你什么了?”

“你让我取悦你!”

“你让我跟你结婚。”

“你还让我那个,换爷爷的最新身体情况!”

许泽言撇了撇嘴,舌头无聊的在上牙膛内扫了一圈。

呵~

他还有错了!

“苏邈,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害过你吗?”

苏邈默默抹眼泪;

这个时候家里人应该都睡了,爷爷也睡了;

如果她闹的声音太大,让佣人听见的话,隔天爷爷就能知道他们半夜吵架,到时候还得担心她。

她就是伤心难过,哭也要收着点。

她用哭过之后看破红尘的腔调哀叹,“你是没害我,但你没尊重我。”

话不能这么说。

许泽言这就不愿意了。

“苏邈,我让你干什么了?我让你干的哪一件事,不是你应该干的?”

许泽言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还得好好说说,“我要是欺负你,给你写程序?”

苏邈短暂哑火,很快站起来继续“战斗”。

“你写程序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爽?”

“你自己听听你自己的逻辑。”许泽言冷笑,“我熬夜写了两个多月,就为了爽那一晚上?按你这么说,我还真是亏了,今天都犯不着用你爷爷的最新身体情况跟你交换,你也理所应当帮我解决一下。”

苏邈哑口无言。

许泽言写的软件价值的确不菲。

许泽言不悦道,“咱们俩都要结婚了,本来这就是你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