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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奕涵推开浴室的门:「妈咪,我洗完澡啦!」
许若晴借机将吹风机放在床上,揉了揉许奕凡的小脑袋:「行了,你也赶紧去睡觉吧,妈妈要给妹妹吹头发了。」
许奕凡:……
妈妈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吧?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妈咪也真是的,虽然之前就拒绝过秦旭叔叔,而且他也相信妈咪肯定不会对爸爸以外的男人动心。
可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许奕凡怨念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瞧见小姑娘脸红扑扑的,被自己怨念的盯着,甚至还有些不解,朝自己看了一眼,似乎在说「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唉,他作为爸比的长子,可真是头疼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若晴帮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
她靠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觉。晚上许奕凡和自己说的话,她一直没有忘记。虽然说可能是小孩子有些担心焦虑,毕竟他们一直想要一个家,一个有爸爸和妈妈的家。
可许若晴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儿子从来不是那种喜欢空穴来风说一些胡乱编造的话的孩子。
许奕凡一直很聪明。他总是思考之后才会得出结论。
方才他和自己讲的那些话,恐怕也是深思熟虑很久之后才说出来的吧。
许若晴闭上眼睛,靠在床头。认真的想了想,秦旭确实和秦家人长得不太像,无论是自己,还是秦旭的姐姐,或者秦先生、秦夫人,其实能看得出来,很像是一家人。
但是秦旭却不像。
许若晴很想否定许奕凡方才和自己说的话,但是她努力回忆,甚至找不出秦旭和自己或者和秦家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理智告诉她,秦家是临川有名的豪门,不会出现如此离谱的事情。
难道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做过血型匹配吗?
算了,无论怎么想也是她想不通的。她也不能去问秦旭要头发和自己做血缘鉴定吧?
第二天早上,许若晴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
王妈皱起眉:「小小姐,您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不然哪里来的这么浓的黑眼圈?
许奕涵说:「没有呀,王奶奶。昨天晚上妈咪抱着我和哥哥很早就睡觉了呢。」
许若晴在一旁沉默,没有说话。她昨天晚上确实很早就上床了,也闭上了眼睛。但是因为一直在思考许奕凡和自己说的话,最后竟然一直到早才睡着。
现在这个状态,她可不敢开车。
就睡了两个小时然后上高速?出车祸了她就是全责。
许若晴有些头疼,拿起手机,点入微信。本来想问问李安能不能来接自己,但是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放假了。
她是不是应该给自己雇一个助理了?
现在是自由职业者,而且未来恐怕还会有今天的情况。
至少要请一个能帮自己开车,也能帮自己处理一些闲暇工作的助理。
许若晴将这件事记了下来,然后戳入厉霆晟的微信。
「今天早上能不能来家里接我一下?」
似乎直接说会被问为什么,许若晴抿了一下唇,艰难的说:「昨天晚上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开车上高速有点危险。」
「昨天在秦家玩到很晚?」
简单的话跃入了眼睛,许若晴愣了一下,「没有,回来之后有点失眠……」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为什么突然问她在秦家玩到很晚?有谁会去自己奶奶家玩到很晚的!
难道不会打扰到老人的休息吗?
可是当许若晴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拇指已经下意识条件反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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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发送。
微信的内容已经发了出去,无可挽回。
厉霆晟敛起眉,抿了一下唇之后,简单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会过去。」
许若晴也没多想他这个晚点过去会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答应了,然后说了句谢谢,放下了手机。
她有点困,早上吃饭的时候,眼皮一直在打架。
许奕涵奇怪:「妈咪昨天明明睡的很早,为什么会这么困呢?」
许奕凡意味深长,难道昨天晚上妈妈因为自己的话失眠了?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好像就成为了罪魁祸首呢。
厉霆晟放下手机,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他确实没有想到江玺庭的父亲会在这一天找上自己,现在还是春节期间。
江先生面色冷厉,眼底带着厌恶。「厉霆晟,你直接开个价,只要不起诉的话,无论多少钱,我都会付。」
得知自己儿子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江先生立即从国外赶了回来。
厉霆晟昨日休息的很早,许若晴和孩子们不在家里,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于是干脆很早就休息了。
今日醒的很早,醒了以后,还未吃早饭,王伯就匆匆的说:「江先生来了。」
一位不速之客,而且是一位好不懂得礼仪的不速之客。
江先生问:「即便是几亿,我也可以付。」
「江先生。」厉霆晟放下咖啡,揉了一下眉心:「您似乎有些误会,我并不缺这些钱。」
「江玺庭如今被起诉,是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要保护我的家里人,所以我不会撤诉。」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今日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厉霆晟准备让王伯送客。
「厉霆晟,我知道你在查当年厉家和姜家的事情。」江先生不紧不慢,靠在沙发上。
他虽来岁,但是保养的不错,脸上几乎看不到皱纹,但周身的气息因为多年时间的沉淀,还是能压年轻人一头。
厉霆晟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浅色的唇,抿成了直线:「你想说什么?」
声音清冷,带着不悦。
「我想说什么,厉霆晟你应该很清楚不是么?」江先生漫不经心的说。
眼前的年轻男人,在商场上很有本事。即便江家已经离开了临川,但是对于临川格局的变化还是很清楚的。
当年,他的儿子迷恋一个叫做徐槐安的女人。
那时江先生听说徐槐安死了,还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