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句话刺激到的怪手,刚要对赢烨动手,便被燕大拦住。
“有我在,休想动主公一根汗毛!”
瞧见燕大的一瞬间,一阵不好的回忆涌上赵高心头。
他没有忘记,就是这个人,在毒手带有剧毒的攻击下,没有受伤,反杀了毒手!
“怪手,退下!”
怪手错愕的看了一眼赵高,最终还是认命地退到一旁。
“赵高,你的小心思,本王都清楚。”
“何必去找十八弟叙旧呢,不如我们聊聊?”
这里是赵高的地盘,就算只是见胡亥,赵高肯定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还需要时间。
“聊甚?”
“咱家先前便已然说过,咱家与北凉王无话可说!”
赵高一脸冰冷,仿佛与赢烨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
“聊聊赵大人的计划。”
“眼下,除了本王与兄长,还无人知晓,赵大人曾经对父皇下毒一事。”
此话一出,赵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私自屯兵的事,对胡亥仍旧能解释为是他意欲保护胡亥,不愿胡亥落入被赢烨和扶苏残害的地步,做的最后准备。
可对曾经的主子下毒,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便是无法洗白的。
“北凉王便是诬陷咱家也要有个限度。”
“陛下待我恩重如山,纵然咱家曾私自屯兵,却也从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谋反之心!”
“倒是北凉王可否应当好好反思反思,为何十八皇子会如此担忧被北凉王与扶苏公子残害,甚至不惜做出令咱家私自屯兵此等大事!”
挑拨离间?
只不过这挑拨离间的水平未免太低俗了些。
“本王有没有做过对十八弟不利的事,最清楚的人莫过于赵大人。”
“赵大人在十八弟面前诬陷本王的时候,不是已经编排好了,不如说来听听?”
这话令赵高无话可说。
他只能冷冷的盯着赢烨。
赢烨反而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大家都坐吧。”
“站着聊累得很。”
赵高十分反感这样的赢烨,准备立刻下逐客令。
可赢烨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拉着赵高将他按在身侧,一副两人就要聊家常的样子。
赵高眉头紧锁,正打算开口。
便听闻外面一阵响彻天际的战鼓声,赵高立刻神色一凛,看向一旁的怪手。
“去看看!”
怪手应声离去,赢烨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让赵高立刻意识到,这阵战鼓声定然与赢烨有关系!
“是你,对不对!”
赵高凝视赢烨,丝毫不打算给赢烨任何缓和的机会!
“本王怎么了?”
赢烨仍旧装傻,根本不打算承认。
“你是如何知晓东胡城发生的事情的?”赵高至今都想不明白,赢烨为何会知晓这些事。
他更加不愿意相信,胡亥会因为赢烨的三言两语便背叛了他!
“赵大人,您算计别人的时候,就从未想过会被旁人算计吗?”
“你假死的事情,十八弟根本就不知晓,本王更加知晓你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你培养出来的五手,只剩下一个人,便是方才的怪手,本王说的可对?”
赵高一脸愤怒的盯着赢烨,想要直接了解了赢烨的性命,却迟迟不曾动手。
“这一次,赵大人打算利用十八弟对你的信任,从十八弟手中抢走东胡城的控制权,进而以此来威胁父皇。”
“甚至不惜利用三万兵马来绊住本王的手脚,赵大人当真是大手笔!”
这一次,赵高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转身抽出身后架子上的长剑,准备挟持赢烨,却遭到燕大的反制。
“赵大人,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势吗?”
赢烨轻笑着起身,缓缓走到赵高身侧。
“得知你打算对十八弟下手,本王从北地调遣五万兵马前来相助。”
“便是你用计将章、王二人支开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伸出手,赢烨的手背拍在赵高的脸上。
“赵高,本王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
“你让本王好生失望!”
说罢,赢烨便转身走出了营帐。
在他走出营帐的时候,他丢下了一句话。
“燕大,放了他吧。”
“没有赵高做本王的对手,本王好生无趣!”
营地外。
七万匪军对阵五万大雪龙骑。
三名将军率领五万大雪龙骑朝着匪军猛冲过来,匪军顿时被冲散。
赢烨听闻战况,大手一挥命令燕大传令下去。
“传本王的令。”
“只要是匪军,一律全歼,一个不留。”
“是!”
燕大心中有隐隐的担忧,担忧赢烨放走了赵高,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却也知晓,一切皆在赢烨的掌控之中。
赢烨回到马车上,静静等待战场被清扫出来。
一个时辰后。
赢烨还未曾接到战报,便先听见了脑海当中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叮!剿灭七万匪军,触发普通奖励!”
“普通奖励,三国猛将庞德,一万大雪龙骑,已在固定区域等候!”
对于系统奖励的猛将以及兵马,赢烨并不会像先前那般欣喜。
此番五万大雪龙骑外加三位猛将对上七万匪军,他甚至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未等他细想,燕大的声音便从马车外传来。
“启禀主公,匪军被尽数全歼!”
“但……赵高与怪手已经逃跑了,还需要去追吗?”
跑了?
倒是很会把握机会!
“无妨。”
“既然能把握住本王给的机会,便随他们去吧。”
他很想看看,凭借赵高对他的恨意,赵高究竟还能做出些什么令他惊艳的事情来。
此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七哥……”
是胡亥?
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赢烨朝胡亥招了招手。
“外面风大,有话便进来再说吧。”
此时的胡亥,垂着头,不敢与赢烨对视,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令赢烨不禁发笑。
“是。”
待胡亥走进马车,赢烨也并未逼问他些什么,而是给他递去了一杯茶。
“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方才的情形,你可曾被吓到?”
胡亥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七哥,臣弟错信奸人,以为七哥和大哥对臣弟有敌意……是臣弟的错!”
错?
他到不认为胡亥有错。
只是胡亥不适合那个位置,便是坐上也只能任凭赵高摆布。
况且,胡亥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自保,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