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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将设定掰开揉碎塞进他们的脑袋里。.
封启过了一遍脑子,一身反骨:「不明白。」
在他看来,错的是人,弓和武功都不是原罪,没必要迁怒。
这把弓也不是以前的弓了,回忆又不在它上面,又为什么要爱?
「哪里不明白?」
秦一打算找出症结,好好给他解释一下,哪里想到封启会回答:「全。」
甚至不愿意多说一个「部」字!
「好的,下一个。」
秦一遂放弃他,看向徐安适。
「徐安适,你在宗门里没有朋友,教育你长大的也是长辈,需要恭敬不能交心。」
「所以在你的成长过程中,长达十几年,你唯一的朋友,唯一能够吐露心声的对象,以及每一个孤独寂寞的夜晚,陪伴你的,都是这一把弩。」
「所以你对它的情感,可以想象吧?」
封启听完假装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徐安适。
可能是和桀桀桀待多了,他的心底学着桀桀桀,隐约有一丝幸灾乐祸。
这么抽象,连又爱又恨的具体形容都没有,怎么可能听得懂?
「我明白!」
徐安适捂住弓弩,表情十分真挚的打了封启的脸。
封启面上不为所动的看看自己的弓,心底铺满了问号。
明白?他为什么明白?他明白什么了?
「那就好!」
秦一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徐安适足够善解人意。
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表现出情感层面也可以。
封启自带一身冷冽的正气,情感表现不出来的问题也不大。
殊不知封启此刻正在心底持续疑惑:为什么他们不明说,就能明白对方表达的什么意思?万一理解错了呢?
很奇怪。
但封启的脸上隐藏得很好,不会主动询问。
只有在秦一「下课」后,封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登陆了《养崽系统》。
「桀桀桀,表演又爱又恨。」
封启发话,他怀里的桀桀桀,立刻正襟危坐。
「爱!^V^」
「恨!#「Д′」
桀桀桀用尽五官表演了自己理解的又爱又恨,其实就是笑完之后立刻做出生气的表情。
封启认真的看了一遍,最后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太丑了,想都别想。
徐安适言出必行,在日常中把弓弩当做自己的兄弟,战友,宝贝一样对待。
他的代入感很强。
别看他的性格好,进入军校以后,因为换寝,且给封启打伞的事,徐安适一直被同校孤立以及诟病,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因为他不喜欢与人争论,对流言充耳不闻,别人也从不特地回避他,议论声总会不受控制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所以阴差阳错的,他能够体会到一部分初九的心情。
剩下的一部分,把它代入秦一来补足怎么样?
开个玩笑。
因为不习惯手上有饰品,徐安适刚开始容易把它磕绊到,随身携带的弩箭也会时不时戳到自己。
使用过多次之后,弩床上面还会出现磨损的痕迹。
这些都是徐安适的心得体会。
相比之下封启那边的携带任务就轻松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今天封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把弓放在桌上,吃完饭后忘记带走了。」
他们的武器都是十乘十的还原了重量,对他们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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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是件小事。
封启的弓可以随时放下,刚开始的时候放下了,经常忘记带走。
徐安适把每天发生的趣事告诉秦一,秦一直接笑得不可开支。
「没想到封启还有记性这么差的时候呢?」
他记仇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还有,他今天坐在床上,要躺下的时候,被箭筒抵住墙,撑在原地了。」
封启的箭筒也只是背在身后,那点重量经常被他无视,所以背后长长的箭,时常会发挥一点意想不到的功效。
比如突然卡住椅背,比如翻身的时候整个弓箭朝头倒下来,比如弯腰前进,人走过去了弓被他卡折了。
种种囧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数不胜数。
秦一听得差点笑出鹅叫,徐安适这是在三人群里说的,也没有背着封启。
封启自觉脸上无光,尝试给自己找补,于是也揭了徐安适的短。
「徐安适今天被弩刺中了。」
嗤,好笑吧?
连自己的武器都驾驭不住,用都没用,还只是藏在身上,就被刺中了。
秦一立刻收起笑容,关切的问道:「徐安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