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诗来,白沐凡似乎也不意外,只点点头:“二嫂也来了啊?”
秦诗对他点点头,感觉他今天似乎跟往常不太样,往常一惯温和的笑容不见了!
她看向白沐辞,心里有点惴惴,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沐辞拉着秦诗在白沐凡对面坐下来,淡淡道:“开始吧。”
白沐凡脸色严肃开始说:“二哥,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已经拿到了绝对优势的白氏集团的股份,掌握话语权,你没权利免去我白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职务!”
秦诗惊了,看看白沐凡,又看看白沐辞。
她没想到,白沐辞让她来看的是兄弟翻脸,怎么好好的就翻脸了呢?
白沐辞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意外,他双臂抱起,淡定看着白沐凡:“哦,是吗,你不是只有20%的股份吗?四叔的15%加上你们从二叔那买来的5%?”
“不,我手上有44%的股份!”白沐凡得意道。
秦诗惊讶地睁大眼睛,44%!白沐凡怎么会有44%股份的?
她看向白沐辞,白沐辞依旧没什么吃惊的表情,好像已经事先知道了。
“这么说,殷茵手上的股份转让给你了?”他淡淡道。
“没错,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她的股份给我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股份多了的缘故,白沐凡说话的口气和表情跟以前就像是换了个人。
以前他温和谦恭,在白沐辞面前始终以弟弟自居,之前白尉勤刚刚被抓,和他被揭开私生子的身份,来找白沐辞的时候,甚至是带着讨好和卑微的。
而现在,他却倨傲得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愤恨和鄙视。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白沐凡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不稀奇,毕竟我们都知道了,你是殷茵和白尉勤生的,不过你依然是私生子,你应该清楚白家的规矩。”
“规矩?”白沐凡冷嗤,“我可以摆脱白家的身份,单单以最大股东的身份参与到白氏集团的决策中来。”
“殷茵买了三叔14%的股份我是知道的,还有10%,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5%应该是白沐朝在赌场卖掉的吧,还有5%是我基金会里的股份?”白沐辞开始慢慢的算起账来。
“没错!”白沐凡朗声道,“我知道,白家三个老臣的30%的股份已经被你买了,是吧?然后你自己基金会你买回来5%,你还从二叔那买了5%,所以你手头一共有40%的股份是吧?
“你一直隐藏着实力,想着以后能跳出来以最大股东的身份掌控公司决策,但你没想到吧,我竟然能不声不响攒到44%的股份,超越你成为白氏最大的股东!”
说到最后,白沐凡难以掩藏内心的得意。
秦诗静静看着他,忽然发现,也许这才是白沐凡真实的样子,之前的白沐凡只是个戏精而已!
说完之后,白沐凡就在等着白沐辞吃惊沮丧的表情,谁知道却等来白沐辞的微笑:“不好意思啊,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手上有50%的股份。”
“不可能!所有的股份去向都很明确。除了你我手上的,就只有白尉伦手上的1%,之前你基金会多次变现的5%,那5%分别变现给了不同的人,压根就没收回来的可能!你怎么会多出10%的股份来!你以为我是傻子,这么好骗的吗!”白沐凡失态地大喊。
白沐辞丝毫不急:“你可以算一算,你手里44%,我手里50%,这就94%了,加上剩下的6%,正好是百分之百!这不是对着么?”
“不可能,我记得有10%的股份确权写的那个人始终找不到,我花了很大的工夫找都没找到,怎么可能被你找到!”白沐凡继续喊。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他生前却将那部分股份转让给了我的母亲,只不过我的母亲没有去更名而已。我母亲去世了,这部分的股份自然是归我所有了。”白沐辞悠悠道。
秦诗听了这话也很惊讶,白沐辞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之前他们在老宅看到了境外银行的账号,后来白沐辞就去处理这件事了,原来是这个结果。
白沐凡使劲摇头:“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把10%的股份给个外人!”
“不,爷爷从一开始就是想把这10%的股份给我母亲的,但又怕他给了,引起家族对我母亲的不满,所以找了个可靠的中间人而已,所以你们才会找不到这个人。”
“你母亲凭什么得10%?”白沐凡愤愤。
“因为殷家当年跟着爷爷打江山,后来殷家出去单干,爷爷曾经想要给他10%的股份的,我外公没要而已,所以爷爷才会想着把这10%的股份给了我母亲。而我母亲,根据我的猜想,原本是想把这10%的股份送给殷茵的,所以才没去更名,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这件事就耽误下来了。”
他淡淡地看着白沐凡:“现在,这个股份归我了,我才是白氏集团的大股东,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白沐凡颓然靠在椅背上,使劲地用手揉了揉脸:“没想到,我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你要知道,机关算得太多,是会遭到反噬的,这一点从你的亲生母亲就算去世了,也不把自己的珠宝公司留给你,能看出来!”
提到殷茵,白沐凡顿时炸毛:“我也从来没稀罕过她的东西!我甚至都不稀罕她给我生命!”
他的脸皮抽搐起来,表情变得狰狞:“既然压根就不爱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要给他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又不能照顾他,为何要生!对我来说,她压根就不是我的母亲,她们谁都不是我的母亲!”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秦诗在心底轻轻叹气,又是个缺爱的孩子呀!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这里面的事大概也有你的推波助澜吧?”白沐辞缓缓问。
白沐凡怔了下,随即魔怔地笑起来:“没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亲生母亲不是邓佳琳。她那个时候虐待我,在打我时候就说漏过嘴,说我是野种,压根就不是她和我爸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