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吻落下,傅知野眼神如墨,仿佛看一眼就让人坠落。
他恨不得把江遇碰过的地方都给盖上印记。
“唔……”
叶迟迟挣扎了下,小手被紧紧扣住。
略带凶狠地声音响起,“叶迟迟,谁是你老公。”
“傅知野……”没有犹豫的回答小声的从那张樱桃般的小嘴说出。
极好地取悦了傅知野。
西装外套被丢在地上,纤细的腰肢被扣着,身下的人避无可避。
湿漉漉的头发铺在雪白的被子上,铺成一片。
有的落在耳边,有的含在唇舌,有的缠上腰间,每一处都是无法忽视的勾引。
想到这些只能自己独享,傅知野的怒火才渐渐平息。
热意滚烫,灼烧着冰凉的夜。
*
清晨的阳光落进房间,床上的女孩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
许久,淡眉微微皱了起来,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叶迟迟只觉得头针扎似得疼,手按上额头。
视线落在手腕上,叶迟迟顿时清醒了过来。
手腕上一圈青紫,低头看去,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她和傅知野结婚四年,不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脸上的血色一下退了干净,叶迟迟忍不住发抖。
这算什么……
泪水滑落,一瞬间,她似乎听不到所有声音。
只觉得自己可笑。
她昨天才听了傅知野和白羽之的爱情过往。
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傅知野把自己当做了什么,难道不觉得对不起白羽之么。
他们已经要离婚了啊……
昨天的的事一点点回拢,模糊的撞进脑子。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被粗鲁对待的地方很疼,显然傅知野昨天很生气。
门被推开,高大又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傅知野看着床上的人,将手中的药放下,“自己擦?”
他脸上毫无表情。
叶迟迟抬眼看她,心口空落落的疼,像有风吹过,肆无忌惮的肆虐着她的心。
傅知野没有心么,他是不是不知道心会痛。
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像蒙上一层阴霾,失去了光泽。
“为什么?”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傅知野低头,两个手指轻捏着叶迟迟下巴。
凉薄的嘴唇无情地吐出几个字,“叶迟迟你说为什么,嗯?需要我帮你回忆么?”
叶迟迟摇头,眼泪随着晃动划出微小的弧线砸在傅知野手上。
“我只是和沐瑶去喝酒,我不知道江遇为什么……”
傅知野脸色一沉,手中又用了几分力气,语气凶狠地打断她。
“别给我提他,叶迟迟,你该记得谁才是你的老公。”
叶迟迟不可思议地看着发怒的男人。
我记得啊,傅知野,我怎么可能忘了谁是我的老公。
但很快就不是了。
“傅知野,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是还没有离婚,希望你记清楚。”
他没再说话,手狠狠甩下,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傅知野停了下来,“画展那天,你和江遇一起?”
“对。”
你已经给我判了刑,又何必再问。
一声冷笑,傅知野大步离去,这次再也没停下、
叶迟迟低头紧紧抱着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傅知野,你永远只会给我你的背影。
在你那里我永远没有选择,对么。
你嫌我被人抱过就脏了。
可你自己呢?
她哭得精疲力尽,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另一边,傅知野离开后,就给白羽之打了电话。
“你昨天跟叶迟迟说了什么?”
声音冰冷,傅知野耐着为数不多的性子。
白羽之迟疑了下,“阿野,怎么了,我昨天没说什么,只是和叶小姐聊了聊天。”
“白羽之,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自己去查。”
“阿野,我……我只是说了当年的事情,你生气了吗?”
傅知野皱眉,当年的事重要么?
为什么会让叶迟迟难过到去喝酒。
他一直没说过当年,只是觉得不重要,结果都是他要娶白羽之。
傅知野哪里会懂一个女孩对爱情的重视和敏感。
在年纪轻轻的傅家总裁眼里,喜欢这种东西可有可无,跟他要履行的承诺比起来无足轻重。
这个世界哪里是你喜欢什么就会得到什么的,人本该接受无能为力和失去。
这么一想,他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两人没有回家,爷爷自然打了电话过来。
叶迟迟只说是跟朋友玩的太迟了,所以没回去。
又告诉爷爷最近都要去画室,所以得过段时间才回去住了。
爷爷没说什么,只让她照顾好自己。
傅知野丢下的药还在床上。
叶迟迟拖着疲惫的身子,洗了澡,身上的情况比她想得更加惨烈。
足以看出昨晚傅知野有多么生气。
叶迟迟的皮肤很白,用力就会泛红甚至变得青紫。
此时她的手臂和胸口已经不成样子,更不说大腿上和那难以言喻的地方。M..
药被她放在桌边,她不想再去看那些痕迹。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整个宅子空荡荡的。
叶迟迟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她想过如果她有一个家,小小的住下一家三口就好。
出了门,她慢慢走到画室,那副木芙蓉没了后,画架上只有空荡荡的画框。
整面窗户都是清晨的阳光。
她想起傅知野给她弄完这间画室的时候,那天阳光也是这么好。
颜料、画笔、画架、画布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
让她觉得傅知野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一塌糊涂。
觉得自己好像也在被人细心对待。
一切好到像梦境。
一想到傅知野,叶迟迟的胸口就开始疼,无孔不入的,酸酸软软的疼,好像无数的丝线扯着她的心脏,无法呼吸。
她在画室里坐了一天,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
佣人叫她下去吃饭,只摇了摇头又抱膝坐着。
叶迟迟,也许你真的早该换一种生活了。
梦都是会醒的。
*
傅知野回来的比往常早一些,没有人像以前一样迎上来递上一碗热汤。
冷冽的眉皱了下。
将外套递给佣人,傅知野问了句:“夫人呢?”
佣人看了眼他的神色,恭敬道:“夫人今天一天都待在画室,没有吃饭也没有出来。”
皱着的眉更深了,冷峻的脸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在跟自己发脾气么。
抬步走上楼梯,推开画室,果然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窝在窗户前的椅子上。
画室没有开灯,只有黄昏泄进的昏暗光线。
她小小的一团,像没有生气的娃娃。
傅知野伸手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刺地叶迟迟闭上了眼睛。
把头埋进手臂里。
傅知野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把头抬起来。
叶迟迟倔强地没有看他。
“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