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婚礼酒会

.

二楼的房间里,沐瑶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繁复的婚纱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穿在身上好重,她呼了口气。

陈聿修从身后进来,如玉的手撑在她耳边,轻轻摩挲了下她圆圆的小耳垂,俯身看着自己漂亮的新娘,「宝贝,累了吗。」

沐瑶点了点头,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阖上,她真的累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帮我换个衣服,我好累。」

「嗯,」敬酒服是简单的香槟色礼服,比较轻便,正挂在一边的衣撑上,弯腰将人抱坐起来,陈聿修给她把婚纱后面的绑带一点点解开。

扯开绑带后,沐瑶倍感轻松,简直就跟穿了件紧身r一样,干脆也先不穿礼服了,套了件睡裙躺回了床上。

沐瑶揉了揉肚子,有点饿了,又戳了戳陈聿修,「你是不是要下去敬酒呀,我饿了。」

「嗯,不急,妈妈他们在

「也是。」

于是两人心安理得地在卧室里腻歪,把一众宾客留在了

「捧花竟然在宋颖姐手里诶,我真的太会扔了。」

沐瑶傻笑了会儿,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舒舒服服的。

「我去给你端点吃的,」然而还没等陈聿修出去,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陈舒柔端着准备好的饭菜送了上来。

绕过陈聿修,看了看床上的沐瑶,「瑶瑶,饿了吧,妈妈给你拿了点吃的。」

沐瑶坐起了身,甜甜说了句,「谢谢妈妈,我好饿呢。」

东西都是沐瑶喜欢吃的,端了进来放在床头,沐瑶低头喝起了鸡汤。

「嗯,那你们先吃点,楼下不用操心,妈妈在。」

然后又走近了几步,瞪着陈聿修,警告道:「喂,儿子,注意点,咳咳,瑶瑶肚子才三个月,今天不许……」

话还没说完,陈聿修就知道要说什么了,推着操心的陈女士出去,他当然知道今天的新婚之夜什么都不能干。

喝着鸡汤的沐瑶耳朵瞬间红了……

虽然,但是……其实已经三个月多好几天了。

——

酒会很热闹,一直延续到了晚上。

有这样的机会待在陈家,还能接触到傅氏集团的总裁,来的宾客自然是能待多久就多久。

想到迟迟的酒量,傅知野给人换了果汁,不时有人上来敬酒,其中还有不少问到了画展的事情。

「傅先生,您和太太的画展真的很优秀,肯定能帮到很多孩子。」

「傅先生,画展我们一定会去,到时候希望也能出一份力。」

每每这时候,傅知野就会点点头,然后说,「是我太太和今天的新娘两人办的画展,我没有出力。」

当然也有人,直接是来找迟迟的。

「傅太太,您的画我好喜欢呢,除了画展请问还可以购买您的画吗?」

不少富家太太或者小姐,也确实是喜欢迟迟的作品。

「嗯,我的画还有几幅在画室,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的。」

「谢谢您的喜欢。」

迟迟很礼貌地一一回答,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只是来的人多了,傅知野就把人抱近了怀里,坐到了一边的角落,保护的意味不言而喻了,浑身冷冽的气息都在说「生人勿近。」

「知野,被人喜欢自己的作品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嗯,你的作品值得每一个人喜欢。」

在迟迟不见的那段时间里,傅知野看过她所有的画,也知道了当初那幅被毁了的木芙蓉花费了小

.

姑娘多少的时间和心血。

想起那时候的一幕幕,只觉得自己混蛋得很,那幅画一直放在书房的角落里,他看到了,被修补过,还是没回到当初的样子。

「宝宝。」

傅知野把人抱紧了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侧。

「怎么了?」

周围还很多人,眼角余光不时地看过来,迟迟多少有点害羞,没有傅知野这么对周围的一切不在意。

「没怎么,就是想叫叫你。」

迟迟笑了下,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得眨了眨,「给我喝一口你的酒。」

傅知野手里的是一杯香槟,顺手拿的,不是他喜欢的口味,所以一直没有喝。

淡金色的香槟,沸腾的香气,细细的气泡从晶莹剔透的杯底爬上来,打了个旋,轻轻炸开。

迟迟早就闻到了香香甜甜的味道,自从上次喝醉了一次,觉得喝酒好像挺有趣的。

晕乎乎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傅知野看了看酒,凑近她,「你会喝醉的。」

「只喝一口嘛,」她撒娇的时候软绵绵的,像一只小猫绕着人的心口。

薄唇发出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他将酒杯凑近了点,迟迟低头抿了一小口,又忍不住抿了一口。

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

婚礼摄影师找不到两位新人,正在大堂里无所事事,看到这一幕,立刻「咔嚓咔嚓」地拍了下来。

大堂里除了见不到沐瑶和陈聿修,也没看见宋颖和江遇。

里面人多,宋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景,白色的捧花她一路拿着,端了杯酒到了花园里。

花园零零散散的也有一些宾客出来,天色渐渐暗了,点起了灯。

白纱和玫瑰扑了满地,在暖黄的灯光下,多了一丝浪漫的氛围,让人羡慕。

她很少喝酒,因为工作的原因,大多时候都要保持清醒,不过为了来参加沐瑶的婚礼,已经调班了,明天也没有什么事情。

最后一杯了,有点晕,再喝自己也要醉了。

将酒杯轻轻放在长椅上,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花,捧得很小心,白色的花瓣上还有小小的露珠,边上点缀着浅蓝的配花。..

今天的婚礼真的好美。

也好幸福。

宋颖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年的告白无疾而终,现在好像空有一腔热情,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男人果然还是跟以前油盐不进,哼。

长椅的另一端,似乎坐下了一个人,她也没管,只伸手寻着记忆里的方向,准备把酒移开一点。

紧接着,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熟悉的声音,属于江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