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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瑜看了一眼程丰年。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个男徒弟，的确比那几个女徒弟好！
那几个女徒弟，在身边的时候，从来不会和自己这么亲近。
更不会夸自己。
相反，见到自己，她们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冷瑜有些理解了。
为什么几个长老无论怎么的都会收一两个男弟子了。
因为男弟子教育的好，就是贴心小棉袄啊！
冷瑜看向程丰年道：「不说为师了，说你吧！圣子的消息，打听到了没有？此次下山，为师怕的就是你非但对付不了他，反而着了他的道。」
「他不管是修为、实力还是经历，都比你多得多。」
「你这般单纯，为师怕你遭了他的计策。」
程丰年：「......」
单纯？
程丰年有些想笑。
看来，哪怕再是修炼世界，不注重容貌，可容貌依旧会影响一个人对异性的判断啊！..
竟然会觉得我单纯！
程丰年嘿嘿一笑，从储物戒取出圣子带血的衣衫，递给冷瑜。
冷瑜美眸微微缩着，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程丰年道：「这是？！」
程丰年道：「这是圣子的衣衫，他已经被我杀了。」
冷瑜失声道：「你怎么杀得了他？」
「就算是现在，你也才生命之泉一重境，而他却马上蜕体境了！」
程丰年亦真亦假道：「我依靠过目不忘能力，修炼成功了六品功法《太阴神针》，又告诉了清风听雨阁九长老我是无暇圣体，九长老就收我为亲传弟子了，而且送给了我一具黄金人形傀儡。」
「还改装了，我用不多的灵气也能控制，只是会消耗大量的灵石。」
「依靠着这具黄金人形傀儡，我偷袭了圣子，才将他杀了的。」
「对了，师尊，已经确定了，他的确是背叛了血窟门，而且和九长老，也就是我在清风听雨阁认的师傅的第三个弟子雁井走在一起了。」
冷瑜没有感觉到高兴。
哪怕自己这弟子以下克上，竟然杀死了圣子。
相反，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担忧。
黄金人形傀儡？
这清风听雨阁九长老舍得下血本！
要知道，血窟门才五品宗门。
这清风听雨阁却是七品！
人家七品宗门的长老，都愿意用黄金人形傀儡奖励自己这徒弟。
而血窟门，还没有人能够炼制出来。
在此等重利的诱惑下，哪怕自己这徒弟再忠心，恐怕迟早都会被吸引走！
冷瑜心思彻底沉了下去。
这要是让清风听雨阁将自己这徒弟给拐走了——
冷瑜突然一咬牙，问道：「徒弟，为师若是要让你立即反叛清风听雨阁，甚至偷袭九长老，你愿不愿意？」
程丰年：「......」
冷瑜沉声道：「问你话！」
程丰年心头狂跳。
卧槽！
这是要露出魔道本性吗？
这可怎么回复？
难道要真的去偷袭九长老？
这特么是人？
那九长老师傅那么对我！简直恨不得掏心窝子！
我要敢下手，那真是牲口了！
可怎么回答？
宗主师傅如此威逼！
突然，程丰年眼珠子一转，叹了口气道：「师尊，你真希望我要去刺杀
.
九长老吗？」
「先不说我能不能杀死她，我要是真去了，我连她都能刺杀，你就不担心我哪天会同样对你？」
闭上眼睛，程丰年一副直面生死的模样道：「师尊，不管是你让我去刺杀九长老，还是将来九长老要我杀你，或者和血窟门为敌，我都宁愿自己先去死。」
「你杀了我吧！」
「我对不起你的栽培。」
冷瑜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拍下去。
可终究，她又放下了。
他这话也没错。
虽然自己是魔道宗门，可并不是说，血窟门可以做欺师灭祖的事情。
在她看来，魔道宗门指的只是遵循自己的本意，为了修炼能豁出一切。
可是，看着程丰年如此模样，冷瑜心里也有些后悔。
果然，当初就不该让他出来做这事！
冷瑜沙哑着声音道：「所以，你以后选择留在清风听雨阁？」
程丰年睁开眼睛，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我依旧是血窟门的弟子！只是，师尊，真的，算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和九长老为敌。」
冷瑜抬起头，和程丰年的视线对视。
从程丰年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决然。
看来，他真的会选择自己去死，也不会去伤害清风听雨阁的九长老。
至于血窟门，哪怕他现在再发誓，他的心迹也再慢慢潜移默化地改变。
誓言这东西，她根本不信！
该怎么办？
难道要把他杀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掐灭了。
他之前的五个弟子，最终都选择了留在了其他宗门。
自己都没杀她们。
而他，自己更是没有尽到做师傅的责任。
他在血窟门甚至都没有待满一年，就卧底到清风听雨阁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还成功了。
他没有对不起自己。
更没有对不起血窟门。
是自己对不起他。
冷瑜深呼吸了一口气。
为这个弟子做出一点改变吧！
她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
如果一两个人和你有冲突，可能是这一两个人有问题。
可如果一群人都和你有冲突，可能就要思考，是自己的问题，需要自己做出改变。
既然自己没有好好教导这个弟子，对不起他。
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好好陪在他身边，教导他，看能否将他的心思从清风听雨阁拉回来。
实在不行。
再说。
想到这，冷瑜道：「行吧，为师不逼你去偷袭清风听雨阁的九长老。甚至，为师也不需要你立即返回血窟门。」
「这清风听雨阁是七品宗门，它能提供更多你提升实力的途径。」
「不过，为师也有一个要求。」
程丰年心头狂喜。
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好说话！
程丰年忙道：「师尊，你说！」
冷瑜沉声道：「你现在是清风听雨阁九长老亲传弟子，现在为师这具分身是内门弟子。这样，你动用你九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将为师调到你身边，让为师可以经常陪着你，教导你，这个，没问题吧？」
程丰年：「......」
卧槽！
还有这等好事？
我从来不敢想留下你！
没想到，你自己提出来了！
不过——
看着冷瑜吹弹可破的肌肤，程丰
.
年嘿嘿一笑，试探性地道：「师尊，这个，还是有些不妥。」
冷瑜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程丰年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只调到身边，还不能让师尊你一直陪着我，教导我啊。毕竟，男女有别嘛！」
冷瑜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道：「所以？」
程丰年眨巴着眼睛道：「这样，师尊，我向九长老师傅说，你是我妻子，怎么样？你是我妻子的话，你想怎么陪着我，教导我，别人都不会怀疑啊！」
「而且，九长老师傅也会对你放心。」
「你看，你作为我妻子，我还维持处子之身，那说明是真喜欢我的，肯定不会在我蜕体境前把我那什么的。」
「你说呢，师尊？」
冷瑜：「......」
程丰年又道：「师尊，难道你讨厌我，不想天天陪着我，指导我吗？」
冷瑜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没有！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为师徒弟，为师怎么可能讨厌你？」
程丰年一本正经地道：「那师尊你犹豫什么呢？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一切都为了师尊你能陪在我身边，悉心指导我啊！」
冷瑜咬着嘴唇。
沉默许久，她才做了决定道：「行吧！如果这样，真可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