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不是不知道以他的出身,能够遇到马翠环已经是老天爷开眼。
但说到底,他始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会好面子,也希望所娶之人能贤良淑德,以他为天:「她除了想找我当个便宜爹,还想继续在跟府里的那些下人厮混。」.
赵母:「忍忍就过去了。」
赵父:「想想马翠环的身家,想想马家在乌溪镇的地位。」
赵望:「……」
珍娘听着三人的对话,嘲讽地笑了。
赵望的确对马翠环的所作所为生气,但是他骨子里更加贪恋马翠环家里的富贵,为了得到这样的富贵,他发发脾气以后,哪怕再不情愿,也会选择忍了。
喝了半壶酒以后,赵望满身酒气地跑去马翠环的住处,他站在门外,听着马翠环跟那些男子在屋内鬼魂的笑声。
感受到了下人们投来的嘲讽的目光,赵望面色赤红,心内倍感屈辱。
珍娘则跟在赵望的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走得这么远,平时她都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
屋内的马翠环叫了几个长相不错的男子相伴,她穿着暴露,那身白花花的肉被裹在艳红的衣物里,涂着鲜艳的口脂。
听到下人禀报赵望来了,马翠环拿着一壶酒,打了个酒隔,歪歪扭扭地走出屋子。
赵望盯着她,不敢发怒,只道:「翠环,你怀着身孕呢,要少饮酒。」
马翠环靠在门框之上,一手拿着酒壶,另一手端着酒杯,叹息一声。
本以为这人还有点男子气概,知晓她作风不好,是趁着酒意来她的地盘撒气的,一见赵望这窝窝囊囊的模样,马翠环面露不屑:「多事。」
赵望:「……」
两人的婚期定在半年后。
随着婚期临近,珍娘也能操控实物了。
在拥有这样的能力之后,珍娘高兴极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绸缎庄的二楼,找到赵望的住处,吓得赵望惶惶度日。
同样的,赵父跟赵母的日子也不好过,两夫妻经常会在半夜听到诡异的声响,还会看到屋里的东西飞来飞去,以及……珍娘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为了心安,两夫妻跑去村子里请了大师,买了一堆黄符贴在屋里。
大抵是他们也意识到是珍娘的鬼魂作祟,还跑去珍娘的坟头撒了黑狗血,让大师做法,用符篆将珍娘的鬼魂封住。
时光荏苒,眨眼之间,便是半年。
赵望跟马翠环的婚礼如期举行。
马翠环肚里怀着的孩子也生了下来,对外则宣称是她跟赵望的孩子。
两人成婚那日,马家的亲戚好友来了整整一院子,赵父赵母因被马家的人嫌弃出身,被安置在不起眼的角落。
就在赵父赵母准备厚着脸皮去跟马家的人打招呼时,他们又看到了珍娘腐烂的脸,两人「啊」的尖叫出声,在一众宾客呆住的目光下往院里的池塘奔去。
噗通——
赵父赵母掉入池子里,身体瞬间下沉,二人想要呼救,然而刚一张嘴,便有大量的水涌入,只得用双臂扑腾出阵阵水花。
在赵父赵母挣扎时,珍娘的脸突然浮现在两人面前。
珍娘摸了摸变形的脑袋,从里面掏出一把烂掉的血肉捏成泥状,露出诡异的笑容,悠悠出声:「公公,婆婆,地下冷,你们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