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睁眼,当她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且还跟谢宴光同睡在一张床榻时,她惊得张了张小嘴。
奇怪,她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吗?怎么跑谢宴光屋里来了?
谢宴光立在床边,正抬袖整理衣物,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缕墨发贴在肩膀上,他脖颈间的红痕也暴露在江晚粥眼前:「昨夜,你被怨灵附身,意图掐死我。」
江晚粥:「……」
哦豁~
所以……他脖颈间的掐痕还是她弄出来的。
江晚粥无辜地眨眨眼,一扁嘴唇:「不怪我,真的。」
谢宴光:「……」
江晚粥继续眨眨眼:「……」
老实说,掐谢宴光脖子这事儿吧,虽然下手的是她,但她是在被怨灵附身丧失神智的情况下才会对他出手的。
好在这一回,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睡三个月之久。
想来,这也跟珍娘与愔浓的实力差异有关。
愔浓的实力,放在一堆普通怨灵里算得上是大佬级别,而珍娘的实力与之相比明显低了不少,且珍娘成为怨灵的时间也短,在大仇得报之后,珍娘便已满足。
也是从那时开始,珍娘的记忆被戾气渐渐吞噬了。
这便是为何后面绸缎庄会连连出事的缘故。
也是为何她会在被珍娘附身后出现在谢宴光屋里的缘故。..
这间房,以前是赵望住的。
珍娘的记忆被吞噬后,就一直飘荡在绸缎庄,并且,只要有人住入赵望的房间,就会被她当做是赵望,并狠下杀手。
未免被谢宴光记仇,江晚粥忽然啊的一声叫出来,在谢宴光看过来时,她一把抓紧身前的被子:「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这么小,你竟然……你竟然!!」
谢宴光落在腰带的手指一顿:「……」
江晚粥低着头,没有眼泪没有灵魂地哭了起来:「女孩子是不能跟男子睡在一起的,可昨晚我们……我们……」
谢宴光打量着她:「我们?」
江晚粥:「禽兽!」
谢宴光被她逗笑了,然而,他的眉眼间却没半点笑意。
江晚粥心跳一顿:「……」
呃。
她是不是玩过头了?
下一刻,谢宴光扯掉腰带,修长挺拔的身躯朝着江晚粥贴近,并一把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见她衣衫齐整时,他斜斜地勾起嘴角,手,落在她的衣襟处。
眼前猛然放大的这张脸,让江晚粥充分感受到了谢宴光五官的惊艳程度。
她缓了缓神,道:「哥哥,你想做什么?」
谢宴光落在她衣襟处的手指用了点力道,面对这张稚嫩的面庞,他着实提不起兴趣,但逗弄一下还是不错的:「你都说我是禽兽了,我若不做点禽兽该做的事,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的称赞?」
江晚粥石化:「……」
等她反应过来,见他落在她衣襟处的手指一动不动,江晚粥笑了,乖乖躺平,嚣张道:「有本事,你就继续。」
谢宴光收回手:「江晚粥,身为禽兽的我都对你没半点兴趣……」
江晚粥:「嗯?」
他目光冷淡地在她脸上一扫:「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