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儿:「……」
好吧。
她收回夸赞眼前女子心善的话。
女子常年居住在村子里,离乌溪镇有些距离,今日她是乘坐村子里运货的牛车来的,想到马上又要回去,她感激地看了江晚粥等人一眼,转身便走。
林问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总感觉这女子有些怪异。」
齐萱儿是个热心肠的,半吊钱虽然不卖咒人死的阴损之物,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这世间有一些邪修,他们为了赚取银钱,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齐萱儿追上去,拉住那名女子,叮嘱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诅咒人死的符篆,是损人不利己的。得到它的代价,是付出你的一部分阳寿,且你跟你家里人的运势也会因此衰败。」
这便是怨灵为何不能久留人世的缘故。
怨灵阴气太重,若存在太久,会吸收周围人身上的活气,而周围的人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虽然不是很大的问题,也不会触及性命,可病上几场或者是倒霉几次却是没问题的。
尤其这种存了诅咒心思的,不单单害自己,还会连累家人。
那女子一愣,她是听村里妇人们说起过一些有关于邪门术法的事,说是世间有夺取他人性命之法,但此刻从齐萱儿嘴里得知了要付出的代价后,女子打消了念头:「谢谢姑娘,我知道了。」
齐萱儿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为了打探消息,张三味特地去逛了一圈,他回到铺子,便道:「打听清楚了,原来这乌溪镇有一地头蛇,乃是镇上的第一大户李家,掌权的人则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
齐萱儿剥着南瓜籽:「这跟王犬的死有什么关系?」
张三味:「师妹,你先别急,听我往下说。」
齐萱儿:「哦。」
张三味端过清茶喝了润喉,他出去打听时,还顺便带回了几包零嘴,其中有一包是炸茄盒,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这位老夫人啊,儿子早亡,而她的后人里面,只有一个孙儿,名为李顽。而这李顽呢,也是个短命的,死在了暴雨之夜。可你们别看他短命,但是他为人狠毒,曾经活活打死过不少人。因着李家权势大,又跟镇长和衙门的办事处打通了关系,所以李顽每次闯了祸都能够全身而退。至于昨夜死的那位王犬,则是他的爪牙之一。」
齐萱儿:「那百姓们说的也没错,王犬确实该死。」
江晚粥则想要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除了王犬,李顽的爪牙还有哪些?」..
张三味:「还有王鑫,以及马镇长家的公子马炳宽,昨夜王鑫跟马炳宽没死,是因为他们二人夜宿在瓦舍。王犬坚持回去,则是因为他抢了一位小娘子,想要早早回去,行那龌龊之事。」
宋旌:「这是冤魂索命。」
林问遖:「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王家?」
张三味跑了几个时辰去打探消息,腿都酸了,此时一坐下来,便不想动了:「我有点累。」
宋旌拿不定主意,一方面,他也认为王犬之流该死,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顾忌到他仙门弟子的身份。于是,他只好请示谢亚光:「真人,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