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暖火符出现在江晚粥面前,那团红通通的火焰,使得江晚粥温暖起来。
她望向一旁的谢宴光。
齐萱儿:「真人,你怕冷吗?」
谢宴光:「她冷。」
他嘴里说的她,指的自然是江晚粥。
江晚粥一愣。
怎么回事?
谢宴光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态度,跟他以前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对上江晚粥布满探究的视线,谢宴光心跳微顿,面上没有半点波澜,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多做解释,而是望着正在喘息喝茶的宋旌与张三味:「说事。」
他一发话,原本走热了的宋旌跟张三味顿时觉得气温降低。
真人比寒冬腊月的雪还要美丽冻人啊。
齐萱儿的注意力则被全部转移:「宋师兄,张师兄,你们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老人家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还就只是老人家的臆想?」
林问遖:「失踪的孩童人数是多少?」
张三味:「那日的老人家没有撒谎。」
宋旌:「我打听到,乌溪镇上的确没有失踪的孩子,但是在乌溪镇周边的几个镇子里,以及偏远的村子里,都出现过孩童失踪的情况,加起来估计得有十几个。」
齐萱儿:「这么多?」
江晚粥:「……」
这就不奇怪为何那位老人家当晚会看到那么多的怨灵趴在船只上了。
趁着小年夜期间没什么生意,江晚粥等人商议过后,决定明晚就动身去乌溪镇的渡河去走上一趟。
当晚,又有事情发生。
安信村。
丑时。
胡家。
胡老四喝得酩酊大醉,歪歪倒倒地走在归家的小道之上,他一路打着酒嗝,长着络腮胡的脸上还印着瓦舍姑娘们热情又暧昧的唇印。
走到家门口时,他一脑袋撞在了墙上,撞得他头晕眼花之后,用力地甩了甩头,一手撑在门框。
胡老四盯着某个屋子,猥琐地笑着,然后朝着那间屋子走去,结果,他还没能推开门,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刺骨的冷风飘过,他哎了一声,推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胡老四转身:「谁?」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见状,胡老四笑了笑,觉得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眼花,可是,就在他再次去推开那扇紧闭的门时,他的身后又是一阵阴风飘过,还伴随着一道白色的影子。
这回,胡老四的酒醒了几分,并心生警惕。
像他这种干惯了恶事的人,得罪的人绝不会少,除了同村的人家与他起过争执,每回去乌溪镇办事也能得罪不少人,但他仗着有人撑腰,什么也不怕。
胡老四不敢转身,见旁边放着一根棍子时,他迅速捡起,将棍子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骂骂咧咧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跟着胡爷爷?让我找出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四下无人。
仍旧是风声沙沙。
胡老四的心刚一放下,就见一道白影缓缓从屋子旁边的林子里出来,且那抹身影是没有脑袋的,而那颗消失的脑袋,正浮现在他眼前,血淋淋的,狰狞地笑着
胡老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