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断掉的一缕发用随身携带的香囊装好,项令毫咬牙,道:「卿和真人,你知不知道,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更何况,你割了我的衣袍就算了,竟然还割断了我的头发!」
江晚粥一懵,无法理解项令毫的脑回路,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一缕头发吗?」
岂料,项令毫听完她的话后直接炸毛:「小姑娘,你什么语气?!」
江晚粥懵了:「……?」
这位邪修,咋那么大的火气咧?
齐萱儿见项令毫凶巴巴的,把江晚粥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叉了叉腰,道:「喂,我说你的语气跟态度能不能好点儿,我们家小粥还小,你这么凶,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江晚粥:「……」
她很感激齐萱儿的维护,可,她的胆子还不至于如此小。
她不怕。
真的。
可是齐萱儿显然不信,面对江晚粥的眼神,将其理解成感动的意思。
江晚粥:「……」
唔~
还是不解释了。
反正解释也都是白说,还会被齐萱儿认为是在逞强。
「你这小姑娘,怎的比我还凶?你搞搞清楚啊喂,现在不是我态度恶劣,是你们家真人先对我出手的,我还不能生气吗?」项令毫被整郁闷了。
他知道修仙门派很多都是不讲理的,没想到这群无极宗的弟子能够不讲理到如此地步。
接着,他语气一转,痛心疾首道:「你们是还年轻,目前还没有面对脱发掉发的烦恼,但是……我有啊!!」
别看项令毫瞧着就二三十岁的模样,实际上,他是个步入老年的人了。
哪怕靠着功法永葆青春,但有些地方还是没办法避免的。
江晚粥嘴角一抽。
这货怎么浑身充满了逗比的气息?
而且,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上一刻还能云淡风轻操控着凶灵,这一刻又是如此具有滑稽性的?
齐萱儿一抓自己又浓又密的头发,张嘴说的话,听着无心,杀伤力却不容小觑:「不就是头发吗?本姑娘有的是,你要的话,我双倍赔给你!」
项令毫气得一挥袖子,原地消失:「老子心情不好,不跟你们玩了。」
齐萱儿望着再也没有人影的屋顶,对项令毫此人的行事作风无语至极。
她是头一次遇到传说中的邪修。
且这位大兄弟吧,跟师兄师姐们嘴里说的无恶不作天怨人怒不同,尤其是项令毫满身的搞笑气息,让她有点怀疑对方还是不是邪修了。
齐萱儿扭头,看向宋旌:「宋师兄?」
宋旌:「什么?」新笔趣阁
齐萱儿:「他真的是邪修?」
林问遖:「一般来说,宋师兄的判断很少有错误的时候。」
齐萱儿:「总感觉跟传闻中的邪修不一样。」
「醒醒,他也就是性格奇葩。」张三味指了指地上的两具骨头架子,到目前为止都还觉得毛骨悚然,「萱儿师妹,在你提出疑问的时候,麻烦你转身,看看身后的画面。」
齐萱儿看完,哀嚎一声:「我觉得,我应该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吃肉了。」
林问遖强烈建议:「吃素吧。」
宋旌:「过年期间呢。」
张三味:「吃素好,吃素妙!」
江晚粥挡在阿昀眼前的手掌还未收回,并让阿昀回到屋里,她视死如归地望着地上的骨头架子,道:「我们……挖坑埋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