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几人一身疲惫的从溯河回到半吊钱时,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齐萱儿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猛咽口水,为了除掉怨童他们熬夜到了天明,个个眼眶微红,她望向一旁跟他们同行的张三味:「奇怪,明明张师兄就在这里,那我们铺子里正在做饭的人是谁?」
张三味摸摸鼻子:「有小偷?」
林问遖觉得他想多了:「张师兄,哪个小偷会跑来铺子里做饭啊?」
宋旌:「会不会是……」
齐萱儿:「是什么?」
江晚粥:「阿昀。」
她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纷纷觉得不可能。
阿昀……
那还是个孩子好吧。
江晚粥在溯河把肚子里吃得全给吐完了,回来的时候双脚发软,加之又熬夜的缘故,她现在累得慌,只想吃点东西,再好好的睡上一觉,便=往凳子上一坐。
齐萱儿几人跟着跑去。
管他谁做的呢,他们等着吃就行。
谢宴光最后落座。
阿昀端着几盘菜出来,见他们回来,咧嘴一笑。
江晚粥二话不说端起饭碗开干,她此时也顾不得味道的好坏了,直到饭菜入嘴的时候,她唔了一声,对阿昀的手艺感到惊喜。
齐萱儿咬着一根脆爽的青菜叶子:「没想到啊,阿昀做出的菜品瞧着不怎样,吃起来却非常好。」
林问遖:「同感。」
张三味:「有天赋。」
宋旌:「张师兄后继有人。」
张三味照着他的小腿肚就踢了一脚:「让你嘴贫。」
宋旌摸了摸隐隐发痛的小腿肚:「……」
众人吃饱喝足,第一件事情就是上楼洗漱。
阿昀望着他们一个比一个快的身影,再看盘子里干净到没有一粒米剩下后,笑了笑,起身收拾碗筷。
次日,半吊钱到了晌午时分才开张。
平安符再次一售而空。
从百姓们的对话里,江晚粥得知了马世全的死讯。
「太可怕了!」
「可不是嘛……」
「各位,你们在说什么呢?」
「就马家啊。」
「马家?」
「前段时间,马镇长的儿子马炳宽才死,昨天夜里,听在马家伺候的下人说,凌晨时分突然听到了孩童的笑声,之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们醒来,就发现马镇长被吃得还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天!」
「……」
江晚粥听完,面无表情。
该。
马世全那种畜生,死不足惜。
况且,他若活着,只会糟踏更多无辜的孩子,想来冲破阵法的那几只怨童,昨夜便是去找马世全算账了。
齐萱儿听到马镇长的死法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项令毫的行事作风。
等送走百姓以后,她关起门来,与大家围坐在一起:「你们说,会不会是项令毫所为?」
林问遖:「他不是走了吗?」.
张三味:「去而复返也不一定,主要是马镇长的死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他。」
宋旌:「我们去马家看看吧。」
江晚粥:「好。」
她不在意马世全是怎么死的,她只是担心那几只怨童留在马家,饿了以后会让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马世全毕竟是镇长,他的死惊动了整个乌溪镇。
葬礼那日,前往祭奠的宾客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