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猜测或许是对的以后，齐萱儿浑身一冷。
林问遖心惊不已：「宋师兄说过，失踪的孩童共有十几名，若马翠环的孩子也死在了溯河，说明萱儿的想法是对的，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被马世全所害。」
他们虽然不能探寻怨童生前的记忆，但是却知晓那些怨童死前必然极惨。
一般孩子在死后化作怨灵的情况极为少见。
除非生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齐萱儿咬牙：「畜生！」
张三味义愤填膺道：「禽兽，竟然连孩童都不放过！」
林问遖与宋旌也抓紧了佩剑。
可以想象，如果马世全还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必然会被这群年轻人打到奄奄一息，再让马世全为这些年造下的孽付出代价。.c
江晚粥：「……」
这群年轻人啊。
属于他们的历练才刚刚开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可看着齐萱儿几人的神情，江晚粥唇角却勾起一抹笑。
他们真的很像以前的她啊。
也是因为这一点，谢宴光才会与齐萱儿等人同情。
人都是喜欢跟舒适的人待在一起的，尽管他嫌弃齐萱儿等人本事低微，又吵又闹，但也欣赏他们的年轻朝气。
更重要的是，江晚粥还一路同行。
马翠环在发泄完所有的愤恨后，体内的药效开始作祟，她哭着抱紧棍子，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只是昏睡前，她还在低喃：「死得好……死的真好啊……」
可不是死得好嘛。
要不是马翠环在葬礼这么一闹，在场的百姓还不知晓马镇长的真实面目竟然如此令人作呕。
玷污亲妹，还玷污亲妹的孩子，这种不顾人伦无视道德与天理的畜生，死了都没有入轮回的资格！
马夫人见马翠环终于闹完了，额头流血的迹象也止住了，对下人道：「把她带回后院关起来！」
下人确认马翠环不会再抵抗，这才三两下把人弄走。
马夫人回想起马翠环说的那些事情，以及她所知道的那些，也觉得马世全死得好，但她毕竟是马世全的的夫人，哪怕对这位曾经的枕边人恶心了许多年，还是站出来，对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道：「让各位看笑话了，我家这位妹子，自从她新婚当晚死了夫君便疯癫了，也希望各位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把一个疯子说的话当真。」
众人：「……」
真的是疯言疯语吗？
他们瞅着一点也不像呢。
反倒是马夫人事后的反应，不像在辩解，更像在遮掩。
一场闹剧收尾。
马夫人把该收拾的收拾好，命下人将棺材重新整理好，又请僧人们继续诵唱经文。
哪怕面对所有人质疑的目光，她也愣是把葬礼给办完了。
出殡之时，马夫人命其他人先行，擦了擦泪，走到江晚粥面前，冲他们福了福身子，道：「我知晓各位仙长都是有本事的，家中最近时常出现怪象，还希望诸位能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详说。」
江晚粥本就是冲着冲破阵法的那几只怨灵而来，巴不得留在马府一探究竟，马夫人的话，恰好省去了她还要绞尽脑汁去想留下来的理由一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