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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粥望着马翠环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啊。
这也不怪马翠环想不通。
换做是她,这么多事情一下子接踵而至的砸下来,也会变得跟马翠环一样想不通。
疯癫,对于马翠环而言可能是活得最轻松最没有心理负担的结果。
偏偏,马翠环清醒了。
事实上,不管是站在马翠环的立场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马翠环本身是没犯什么大的过错的,最多也就是因为其行事作风不招人待见被人在背后非议罢了。
这样一个人,却经历了诸多的变故与磨难。
都说众生皆苦,可众生又为何要苦?
江晚粥无法琢磨其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规律和道理,可能她这辈子都无法走到这个境界,但她不觉可惜。
毕竟,她一贯是我行我素的性子,对于想不通的事情都是懒得想了过段时间就会淡忘的态度。..
人呐,一生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可若活得事事较真,事事必究,那会很累的。
江晚粥不喜欢累。
她喜欢慵懒,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
还是不用想太多才能过得没心没肺,活得简单。
谢宴光忽然出声:「还能走吗?」
闻言,江晚粥尝试着动了动脚踝,瞬间就痛得直冒冷汗,她扁扁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怎么办?我好像不能走了。」
谢宴光:「……」
江晚粥:「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谢宴光在她面前蹲下身,拍了拍肩膀的位置,示意她靠上来。江晚粥勾唇,美滋滋地趴在谢宴光的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得寸进尺道:「下回打马马肩吧。」
谢宴光背着她起身,眉峰一拧,脑海里不禁浮现江晚粥骑在他肩头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也隐隐作痛:「打消你那不该有的念头。」
打马马肩?
不可能的。
若是她年龄再小一点,他还会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
可江晚粥如今九岁了。
谁家孩子九岁还在打马马肩?
解决完马翠环这边的事情,江晚粥感受到还有怨童出没的气息,猜到应该大部分应该已经被齐萱儿几人联手解决了,剩下的怨童估计也就一两只,多半是在马府四处逃窜。
她趴在谢宴光的肩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揪住他的金色发带在指尖转圈儿。
若非脚踝还泛着疼意,她可能已然得意忘形到趴在谢宴光的背上抖腿了。
待捕捉到怨童的踪迹以后,江晚粥松开指尖缠绕的发带,指着前面的某一处房间,贴在谢宴光耳畔,拍拍他的肩膀,道:「往那边走。」
谢宴光背着她过去。
同一时刻,除掉了好几只的齐萱儿等人也在追寻剩下那一只怨灵的踪迹。
他们走在一起,点燃引路符,顺着引路符往前飘的方向而去,正好看到谢宴光背着江晚粥那一幕。
林问遖面色微变:「真人对小粥,真的……很不一样呢。」
张三味抱胸:「这是很不一样吗?」
宋旌:「是特殊。」
齐萱儿摇摇头,道:「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没当过父亲,一点也不理解真人现在表面高冷背地里就是女儿奴的心理。」
张三味:「萱儿师妹,我看你说的那么懂,难道你当过别人父亲?」
齐萱儿:「我……」
她还真没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