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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船只在河面上缓缓行驶着。
船上也有提供休息的地方,江晚粥醒来的时候,就见齐萱儿跟林问遖还未醒来,她放轻脚步走出房间,哪知刚一出去,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等她视线清晰时,就见船头立着的谢宴光跟手里拿着一件披风的素叹相对站立。
果然啊。
谢宴光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江晚粥伸了伸懒腰,想到素叹之所以邀他们上船都是因为谢宴光,便没有前去打扰,而是在船上找了一处安静宽敞的地方待着。.
好歹坐了人家的船呢,让人家多看几眼谢宴光的美色充当福利也是应该的。
素叹确实对仅仅见过几面的谢宴光很有好感,她自问见识过不少气质出众的男子,可在看到谢宴光的第一眼,她的心跳便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的手臂之上,搭着一件墨青色的披风。
素叹上前几步,道:「公子,晨间冷,我这里刚好有一件披风,你若不嫌弃,不妨披上?」
巳逐跟巳寅站在船尾,对此状况见怪不怪。
江晚粥乐得看戏。
呵呵。
美人主动示好,谢宴光啊谢宴光,这都一百多岁的孤寡老人了,得抓紧点时间才能够有个伴啊。
谢宴光对披风看也不看,冷淡道:「嫌弃。」
素叹僵在原地:「……」
藏在后面看好戏的江晚粥摇了摇头,只觉得谢宴光白白浪费了美人的一番好意。
忽的,绿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素叹难得放下身段示好,还被谢宴光驳了面子,顿时为自家姑娘鸣不平:「谢公子,你当真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子排着队想要跟我家姑娘说话?」
闻言,江晚粥不爽了。
这丫鬟趾高气扬的,说话也刺耳。
而且,照绿穗这意思,难道被她家姑娘另眼相看就要对其感恩戴德吗?
于是,江晚粥站了出来,走到谢宴光身边,对绿穗道:「姐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家姑娘有许多男子排着队要与其说话,我家哥哥不也是许多女子排着队想要让他瞧上一眼吗?」
谢宴光垂眸,冷冽的眉眼浮现软化的迹象。
绿穗叉着腰,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昨日傍晚,若非我家姑娘好心让你们上船,你们到现在都还留在溯河吹冷风呢。」
江晚粥也跟着叉腰,不甘示弱道:「难道不是你家姑娘邀请我们上船的吗?」
绿穗:「你……」
江晚粥:「我?」
素叹面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被嫌弃的披风,她跟谢公子都还没怎么说话,绿穗就跑了上来,还摆出这副姿态,可不就是在破坏她的形象吗?
为了不让绿穗说出更得罪人的话,素叹冷了面色:「绿穗。」
绿穗见素叹动怒,立即闭嘴。
大清早闹了这么一出,素叹不好再搭话,只好代替绿穗道了歉后离开。
江晚粥瞧着她们主仆俩离开的背影,转而望向谢宴光,懊恼地嘀咕了句:「早知道就不上船了。」
谢宴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