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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泉听完齐萱儿的话，大受震撼。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
浣因是那样美好温柔的女子，她说过的，她之所以杀害两位公子，是因为她饿了，是因为她成为了怨灵以后无法控制住嗜血的欲望，才会茫无目的地寻找吃的。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真的想要吸食人的精血，而是被迫的。
她都是这么跟他说的……
为何眼前这位齐姑娘告诉他的跟浣因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到底是该相信前者，还是应该相信后者？
张三味快被韩泉蠢疯了，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怨种师傅常说的也最有大智慧的一句话，那便是智者不入爱河，一旦入了爱河，不管男女，本就堪忧的智商更会降低。
他想，韩泉这样的行为，便是着了怨灵的道，一腔痴情的去付出，付出的多了，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身边的怨灵是坏的。
面对这种执迷不悟的人，他是不是该称之为智障？
张三味一语道破韩泉跟浣因的关系：「韩老板，在你耗费精血养浣因的同时，她也在养你。她先是让你付出精血，让你一点一点走向死亡，然后再把化身成为怨灵的你生吞掉。你不知道吧？在我们修仙之人看来，怨灵吞噬怨灵是恶心的行为，但是这一情况放在怨灵里并不成立。对它们而言，同类是最美味的食物，是获得实力的最佳捷径。」
他不否认怨灵里面也有好的，比如他们前面遇到的那几位，生前活得生不如死，死后才会成为怨灵，为被害死的自己向曾经遇到的恶人讨回公道。
但也绝不能因此认为游荡在世间的怨灵都是好的。
而且，大部分都是坏的。
像浣因这种为祸世间，利用美貌去蛊惑人心的，但凡修仙弟子遇见，必提剑杀之，并会将其挫骨扬灰，让这等招人厌的丑东西不入轮回！
见心思被戳穿了，浣因也不慌乱，她跟在韩泉身边多年，比起交情，她有信心韩泉会选择自己：「韩郎，你莫要听信他们的胡言，我绝不可能害你。你忘了吗？是你舍不得我走，是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当初，我化身为怨灵第一次出现在掩月楼的时候，是你抱着我，哭着让我再也不要离开你的。为了答应你，我甚至不去投胎，魂魄不归三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齐萱儿：「还能这样？」
林问遖：「表妹，你可以跟着学学她说话的艺术。」
张三味：「佩服佩服。」
宋旌：「杀了吧。」
江晚粥：「嗯嗯！」
谢宴光：「……」
早该如此了。
但也是韩泉的执迷不悟，才让他们耗到了到现在。
宋旌上前，发现浣因忽然贴近了韩泉，从后面将韩泉拥抱住，但是她白的没有血色的那只手，却悄然落到了韩泉心脏的位置。
她的指甲，正在一点点变黑。
浣因嘴里说的，仍旧是柔情蜜意的话：「韩郎，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些人的三言两语就置疑我对你的感情呢？你若是还想要跟我长长久久，就替我把掩月楼之上的符咒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