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萱儿惊道:「地上的树叶摆列成了一排?」
章柔:「没错。」
张三味:「晚间没有风吗?」
章柔:「有。」
宋旌:「树叶底下有没有固定树叶的东西?」
章柔:「没有。」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几人眉头深锁,陷入沉默。
先是每晚子时响起的敲门声,再是明明有风的情况下树叶还会纹丝不动地摆成一排,第一种情况或许还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第二种是绝不可能的。
如章柔所料,章家确实存在不干净的东西。
可,未必是坏的。
但在没有亲眼见过之前,齐萱儿几人也不好轻易下判断。
毕竟,也有可能是游荡在章家的鬼祟在刻意引导章柔,一旦章柔出门并且按照树叶排成一列的方向去了,等待着章柔的,便极有可能是死亡。
这时,在后面玩耍的章子互跟阿昀走了过来。
江晚粥执白棋,一边盯着棋局的形势一筹莫展,另一边也将章柔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她星眸转动,指腹摩挲着打磨光滑的棋子。
谢宴光见局势已经明朗,问:「需要我放过你吗?」
江晚粥这回没有无耻的答应,逞强道::「……不用。」
谢宴光便不再让她。
并且,他只落下三子,便将江晚粥的白棋团团包围,江晚粥挫败不已,身形往后一倒,靠在背后的软垫上,一抬眼,就对上章柔带笑的眼眸,道:「章家姐姐,那物连着几日都来敲门,应该没有伤害你的心思。但,我再问一句,昨夜,你们家中有没有人消失?或者,你今日出门时没有见到谁?」
章柔面色乍变!
章子互道:「今日用早饭时,关婆婆不在。」
于是,齐萱儿几人匆匆收拾一番,准备前去章家。
江晚粥则望了眼局势分明的棋局,起身时,她的衣袖落在棋盘之上,将好好的一盘棋毁了,还无辜地望向谢宴光:「哎呀,我不小心把棋局给毁了。」
谢宴光深知她是何性子:「无妨。」
还以为长进了。
原来,她只是换了别的方式耍赖。
江晚粥满脸歉意,一脸做错了事情的模样,茶言茶语道:「谢家哥哥,真是抱歉呢。」
谢宴光:「……」
巳逐:「……」
巳寅:「……」
小粥姑娘这手段,这演技,太拙劣了吧。
就连阿昀都不赞同江晚粥的无耻行为,用手势比划了一番,觉得是君子就应该做法公证,行事坦荡,而不是耍弄这些小手段。
江晚粥看完他表达的意思后,黑漆漆的眼珠转来转去,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轻轻踹着,望向铺子外面的酒楼街道,装傻道:「阿昀,你瞎比划什么呢,姐姐理解能力有限,姐姐看不懂。」
阿昀:「……」
章子互跟阿昀相交有一段时间了,也看懂了阿昀的手语,道:「小粥姐姐,阿昀的意思是说,你很无耻,竟然对谢家哥哥用如此卑鄙的法子。」
江晚粥听了一耳朵后,捂住耳朵,摆摆头:「章家弟弟,你说什么呢?我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章子互:「……」
阿昀:「……」
张三味差点被她的一通操作给惊掉下巴:「小粥,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江晚粥的身体左右晃动,咬咬唇,眼睛扑闪扑闪的,瞧着无辜极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