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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粥笑了。
瞧瞧。
瞧瞧这浓浓的酸味啊。
她看戏可看得太高兴了。
周宜则道:「关盛,看来,是这几年入赘的日子让你忘了你原本的姓氏,也忘了你入赘后该做的事情是什么。章伯父答应让你入赘,是因为要你来打理铺子的事情,可你答应过章伯父的事情,一样都没有做到。」
章盛冷笑:「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周宜:「我自然管得着。」
章盛:「是吗?」
周宜既然敢说这话,必然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我想,你们都忘了,虽然如今章柔是章家的主心骨,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拿到章伯父留下的印章。」
章柔多聪明的人啊,也了解周宜是做事周全的性格,当即明白过来:「阿爹把印章给你了?」
周宜:「不错,从现在开始,章家由我接手。」
章盛气得捏紧拳头。
那偏心的糟老头子。
当年,他也跟在章师傅身边做过事,但是,不管他怎么费尽心思,章师傅最满意的永远是周宜。
原本章家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就因他入赘的缘故对他的态度很差,如今,周宜回来了,依照那些老人对周宜的偏心,他怕是连待在铺子里的位子都没了。
周宜好奇的目光落在江晚粥几人脸上:「各位是?」
江晚粥:「抓鬼的。」
周宜:「……」
当晚,江晚粥几人被安排在章家的客房住下,章子互担心阿昀待在铺子里无聊,索性跑去把阿昀也接了过来。
由于关氏的死猝不及防,操办丧事也只得匆匆忙忙。
葬礼上,章家的老人们看到周宜回来的那一刻,眼里纷纷涌出光亮来,倒不是说章柔这几年打理的不够好,就是在管理方面还是周宜更胜一筹。
尤其比之章盛而言,周宜的为人处世显然更得人心。
章盛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面色哀伤地往盆里烧纸。
章柔作为儿媳,免不了也要跪着烧纸,尽尽孝心。
满娘则跪在后面。
章盛看到章家那些老人对着周宜笑脸相迎,那热情恭敬的态度,让他膈应的厉害,烧纸的空档,他望向章柔的侧脸,道:「我这几年为你们章家劳心劳力,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章柔,你看看周宜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再看看那些老人对他的态度,根本没把你这个当家人放在眼里。」
章柔烧纸的动作一停,想到章师傅竟然把印章交给了周宜,而周宜这几年拿着印章也没有出现掌管章家,便清楚周宜并非是章盛嘴里说的那种人:「你也不用酸言酸语,在打理铺子方面,周宜确实比我有能力。」
这一点,也是章柔佩服周宜的地方。
以前没有掌管章家的时候,章柔总觉得周宜所要做得事情很简单,觉得阿爹对于这位旧友的孩子偏心过度。
可这几年接手铺子以后,她才体会到周宜有多难。
单单是夔阳县那几间铺子便让章柔焦头烂额,更别说是章家在其他县所设的铺子了。
章盛捏纸的五指收紧:「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周宜接手章家?你舍得吗?」
章柔:「我尊重阿爹的决定。」
章盛:「那都是你的东西,你竟然说给就给,说让就让,你真是好大方,好舍得!」
章柔皱眉,懒得同他争执:「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