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完山洞里当时的情况，江晚粥笑了。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当时也没怎么记在心上，后来更是把这件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如今回想起来，她竟还记得如此清楚。
难道人活得越久，有些记忆还能越来越清晰吗？
江晚粥笑完，又望向谢宴光。
恰好，他也在看她。
江晚粥用手拖着脑袋，眼尾上扬，嘴角浮现的笑意根本不像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儿，眉宇之间的风情韵致，显然也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谢宴光依旧面无表情。
那次，真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那怨灵倒也没说错，江晚粥在风月一事上确实毫无技巧可言。
齐萱儿泄气地往桌上一趴，叹息不止：「唉，要是有什么法器能够让我们回到过去，让我亲眼看看江祖师跟真人发生了何事就好了。」
张三味：「……」
朱烨：「萱儿姑娘，这世上真有这种法器吗？」
齐萱儿：「我不知道是否存在，因为我还太年轻，知晓的并不多，我目前所涉及的，就只有阵法符篆这一块，其他的就是心法剑法等等。但是，不存在，不见过，不代表没有。」
她还想说千年前的大战来着。
可她知晓的信息太少。
就算说出来也只能说一点。
想罢，齐萱儿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咎：「林姑娘，你好像没怎么说话？」
林问遖：「……」
齐萱儿：「朱大公子，我师姐就是这样的性子啦，安安静静的。」
宋旌忽然起身，往周围一看，见瑞光寺里里外外的人数又减少了一部分，道：「天色已晚，明日一早阿昀还要去上课，我们该回了。」
张三味：「说的是。」
齐萱儿精神头足足的，她眼巴巴地望着不再言语的秦琮沿：「青胤真人，您能不能继续跟我们讲讲江祖师的故事啊？我想知道她一路游历的事，还想知道她为何会残杀同门，被流云宗废除丹元驱逐。」
秦念舟举手：「师尊，我也想知道！」
秦琮沿起身，没有多说，只道：「她做事向来有着一套自己的章法，流云宗千年万年的规矩不可能因她废除，杀了同门，是事实。但，那同门该死，也是事实。」
齐萱儿这回捕捉到了话里的重点：「所以说，事情并不是外面那些人所说的那样，江祖师不是得意忘形才毫无缘由的残杀同门，而是因为那人该死是吗？」
秦琮沿：「嗯。」
当年，他劝过她的，也告知过她做了此事以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但即便如此，江晚粥确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他了解她。
她若是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会去付诸行动，而她若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杀谁，那么，不管杀了对方需要承担的代价是什么，她都会去做。
朱烨起身同行。
住持站在台阶下，目送刘大人的马车离开。
江晚粥一行人刚出瑞光寺，素问姑娘便追过来，她走到谢宴光面前，在身后花琼的鼓励下深吸一口气，道：「谢公子，我还有话想跟你说，你方便腾出一点时间与我单独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