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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听上去挺耳熟的。
就是说这话的人,跟她一贯的脾性不符啊。
江晚粥站在后面,一手捏住谢宴光的衣袖,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来,再三确认站在面前的确实是李星月之后,仍旧觉得惊奇。
还有,李星月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我去……
这姑娘是被何方邪祟上身了?
否则,如此奇怪的神情,怎么可能从那张嚣张的脸上露出来?
别告诉她,李星月这丫头对朱咎这个鳏夫有那么点意思哈……
李星月见到朱咎的神色是欢喜的,可在看到后面的谢宴光时面色一变,即便脖子处的伤痕早养好了,但每每回想起被掐住后窒息的难受和绝望时,她还是本能地感到后怕。
后背,窜上凉意。
真冷啊。
朱咎见到李星月,一笑:「李姑娘。」
李星月往后退开,这是一个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动作,也是一个随时都能够拔腿逃跑的动作,仿佛只要谢宴光前进一步,她就会撒丫子跑开似的。而她原本欢喜的神情也尽数收了,整个人变得拘谨。
李星月冲朱咎笑笑,神色不自然地摸了摸发间戴着的一支金步摇:「上回在瑞光寺,我崴了脚,是朱公子及时搀扶住了我,朱公子还说我发间的步摇好看,却瞧着欠缺了些什么,所以这回,我去首饰铺又换了一件金步摇,不知道朱公子觉得这支步摇可还能入眼?」
江晚粥无声地张了一下嘴巴。
哇哇哇!!
真的让她想对了啊!!
李星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扭捏做作,原来是因为对朱咎有那方面的意思!!
林问遖跟朱咎待了这么久,正觉得乏,可朱咎却没有说要分开的意思,想来还有什么安排等候着她,于是,林问遖找了一个借口开溜:「朱大公子,铺子里需要人手,我就先回去了。」
朱咎:「林姑娘……」
林问遖不待他多言,转身便走。
江晚粥拉着谢宴光跟了上去。
李星月见谢宴光走了,周身的压迫感消失不见,她呼了口气,见朱咎的目光落在林问遖身上时,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对朱咎这人的印象很好,又正愁没人陪她玩,便道:「大公子,我是才到夔阳县没多久的,之前也一直被我师兄下令不准我出门,因此,我还没能见识一下夔阳县的风俗人情呢,今日,你有没有空啊?」
朱咎:「既如此,我便带姑娘四处走走吧。」
李星月:「嗯!」
林问遖一回到半吊钱,就觉得像是回到了家一样舒坦,齐萱儿一见他们回来,赶紧围过去,盯着她上下打量:「表姐,你跟朱大公子都去哪儿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问遖:「没什么。」
齐萱儿:「他是不是喜欢你?」
林问遖:「……并非如此。」
齐萱儿:「一定是的!那晚在瑞光寺,他突然来同坐,眼睛还老是围绕着你打转,这种行为,分明是话本子里面所说的男子遇到喜欢之人才会有的表现。」
林问遖很少会觉得齐萱儿烦,但这次例外:「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晚粥跟谢宴光坐到一边,她跟他都是一百多岁的高龄了,对小年轻们的八卦不感兴趣。
自然啦,谢宴光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江晚粥的不感兴趣是有针对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