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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粥有预感,朱咎还会找上门来。
事实证明,江晚粥的预感是正确的。
没过几日,朱咎便又找上门来,说是想要邀请林问遖去游湖,但这一次林问遖没有前去。
又过了几日,夔阳县新来了一个戏班子,并且很有名气,一票难求。
这回,朱咎再次发出邀请。
齐萱儿还没听过唱戏呢,一听到三旧的话时,立马来了兴趣:「戏班子?」
三旧不太明白朱咎为何总是邀请林问遖,但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骨子里依旧坚定的认为,自家公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是啊,很出名的一个戏班子,他们到处表演,每次都只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这回来了我们夔阳县啊,那戏班子里的花旦一亮嗓子,一现身段,就引得满堂喝彩,彩头不断。」
他说得有模有样的,仿若亲眼目睹。
但三旧也没见过。
可三旧为人讲义气,在夔阳县的人缘还不错,跟很多人都认识,因此,哪怕三旧没有去看表演,也能从一些认识的人嘴里听说,再把那人所说的话神气活现地还原出来。
齐萱儿:「那花旦一定很好看!」
张三味:「唱得还好听!」
林问遖:「……」
宋旌:「……」
江晚粥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戏班子嘛,她以前听得多了,没啥值得兴奋的,她关注的点是:「等等,你方才说你家公子请了戏班子,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你家公子把戏班子请到了府上?」
三旧挺挺胸膛:「没错!」
能请得动如此出名的戏班子,都是因为他家公子厉害。
江晚粥不忍直视。
她不想看三旧那蠢透了的模样。
短短的几面接触下来,江晚粥不认为朱咎是什么好人,相反,她觉得,朱咎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看起来对谁都礼数周全,实则他的心里有一杆称,里面有轻有重,有深有浅。.
三旧:「林姑娘,我家公子不仅仅邀请了你,还邀请了你的朋友们一起前去。」
齐萱儿惊喜:「我们都能去?」
三旧:「没错。」
齐萱儿激动地抓住林问遖的衣袖,尽管她感觉得到那个朱咎对林问遖是有点不同的,但是也没多想,况且只是去听听戏而已:「表姐,别犹豫了,我们去吧?」
张三味:「林师妹,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宋旌:「……」
他们表现得这么积极,其实不单单只是想要去看戏班子吧。
还因为三旧之前说朱咎府上有怪声的事。
林问遖:「那我们收拾一番,晚上再去。」
三旧:「好嘞!」
天色暗了下来。
街道之上,灯火重重,人声喧哗。
一簇簇温暖的光洒落在江晚粥的头上、肩上。
到了朱咎的府邸,江晚粥几人便看见有几辆马车停在门外,里面还传来花旦咿咿呀呀以及乐声。
在三旧的带领下,江晚粥几人站在一处宽阔的场地。
场地中央,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台子,戏班子里的人穿着艳丽,脸上涂得很白,厚重的妆容把他们原本的五官遮掩,那花旦扭着柔软的腰肢,与另一男子相携着表演。
见朱咎看得入神,江晚粥等人不好打扰,注意到朱咎身边有安排好的座位时,他们放轻脚步过去,谁也没有打扰听得入神的朱咎,而是安静地看起这出戏来。
江晚粥腕间的镯子,闪过一道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