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诡异的符纹赫然浮现在纸上。
江晚粥收笔,打量着眼前的符纹。
确定跟梦境里看到的差异不大时,她嗯了一声,在心里赞扬过自己的好记忆后,她拿着纸张,凑到谢宴光面前:“你看看这个符纹。”
谢宴光正在看书。
江晚粥见他眼也不抬,不想搭理自己,直接伸手,按住他的书,往下一压,然后将书顺手从谢宴光的手里抽走,把自己画出来的符纹展开在他面前。她的另一手在纸张上面拍了拍,发出啪啪声,由于墨汁未干,白嫩的指尖上还沾了几点墨汁,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分外显眼:“你对这种感官不怎么好的符纹有印象吗?”
谢宴光打量了一番:“没学过。”
江晚粥:“我也没学过。”
谢宴光:“歪门邪道。”
江晚粥:“我也觉得。”
她跟谢宴光都没学过,不是因为他们见识少,而是因为各大宗门教导弟子们所学习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的功法心法,就连阵法和符篆都是用来压制邪祟怨灵的。
这种没见过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诡异和不舒服的符纹,只能将其归类成是各大宗门的禁忌。
也是修仙界的异类。
江晚粥再一想那男孩浑身的符篆封印,以及男孩的手腕脚腕分别被割出来的裂口,脑海里白光一闪,眼睛一变,语气都冷了两分:“谢宴光,你有没有听说过献祭之法?”
谢宴光:“这是你在紫云宗学得?”
江晚粥:“不是。”
紫云宗创立才多久,藏书阁里的典籍都没被填满到四分之一,她也无心折腾这些,那些存在的典籍,都是宗主萧愈以及副宗主穆宁下山后在各处花大价钱收集到的,自然不可能有这些相关记载的典籍。
无极宗流云宗倒是有。
但都被锁着。
还不是一般的锁。
那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
而这种涉及到禁忌内容的场所,一般都会由宗门的精锐弟子看守。
江晚粥以前在流云宗的时候不安分,还跑去见识过,但她虽然躲过了精锐弟子的看守,也没有办法一剑劈开锁上的封印。
事后,她还因为这事儿被发现,被师傅吊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
想想这些不愉快的回忆,江晚粥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尤其是抽她的柳条细细的,打起人来特别的疼。
得亏江晚粥皮糙肉厚,才没有被打出毛病来。
谢宴光:“那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听过啊,百年前,我还曾经见识过。”江晚粥说着,又不得不想起她人生中的第二位师傅了。
她的第一位师傅出自流云宗,而她的第二师傅同样出自流云宗。
只是这两位师傅的名声吧……天差地别。
她的第一位师父岑遥曾经是闻名修仙界的大佬,只是因为在一场历练中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变故成为了废人,但他成为废人的代价,却是保住了上千条无辜的性命。
也因此,岑遥成为废人以后,虽然老是被一些慕强的弟子们在暗地里戳脊梁骨,但他在其他很多人眼里,也是备受尊敬的存在。
然而,她的第二位师傅不是。
她的第二位师傅,也是惊才艳艳的人物,甚至真要论起来,还是她第一任师傅的前辈。
只是,他是流云宗弃徒,同样还是流云宗人人唾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