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清摇摇头,也被江晚粥的行为弄得极度不适,听到关山时时的问题以后,他威胁道:“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这样,我大概会打死你。”
关山时时身子往后一缩,做了一个感激的动作:“那我在这里感谢你的不打死之恩。”
关山清:“客气客气。”
关山时时:“应该的应该的。”
赵适看得不忍直视,若说之前被这群年轻人弄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么,江晚粥刚刚闹这么一出,则让赵适浑身都不舒适了,他道:“小姑娘家家的,矜持点,且姑娘还小,与其把注意力和心思花费在将来嫁人的事情上,不如抽出点时间,读一读诗词歌赋,学一学闺阁礼仪。这样,你还有能够在成亲嫁人的前几年充实一下自己。”
江晚粥想也不想就答:“不要。”
赵适:“……”
这姑娘,是老天派来挑战他的容忍度的吗?
他要是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或者是遇到像关山时时那样任性到连名声不顾的女儿,肯定头疼的想死。
想罢,赵适感激地看了一眼院长夫人,又对赵兖学更满意了:“夫人,我感谢你多年对我的用心和照顾,也感谢你同意我决定不再生的决定。”
院长夫人想笑。
她跟赵适成婚多年,还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滑稽的表情。
这姑娘当真能耐。
她都能够想象到这姑娘要是跑来见鹭书院读书的话,肯定能把见鹭书院闹得鸡飞狗跳,还会把赵适吓得逃走。
而且,可能她在书院的行事作风比关山时时还要令人惊讶。
关山时时虽然闹,但还有可以压制她的人。
但这姑娘可不是。
看看这群人里面,谁都不出面阻止小姑娘的言行,就连那位看起来最不耐烦最不好招惹的青年都对小姑娘的行为选择忍耐,由此可见,这姑娘怕是仗着大家的纵容和宠爱像混世魔王一样难搞的存在。
至于当年院长决定不再要孩子,主要是因为当时院长夫人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在生产赵兖学的时候,年轻时的院长夫人差点丢了一条命。
也是那一回,把赵适吓坏了。
但也是那一回,让院长夫人知晓,尽管父母做主的婚事并非她想象中的琴瑟和鸣,她的夫君刻板的像个长辈,但是,她的夫君不是没有感情的。
他不再想要孩子,甚至还找来一堆仆人伺候调养她的身子,是打心眼里疼她,也能重视她的想法和苦难。
江晚粥对于赵适的反应表示有点受伤,扯着谢宴光的宽袖,问:“我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
竟然还断了赵适生二胎的打算。
谢宴光瞥了她一眼:“你自己不清楚吗?”
若是寻常人家的夫妇摊上江晚粥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一定会头疼死。
江晚粥哦了一声:“老实说,被你们如此意见统一的嫌弃,我很受伤。”
齐萱儿几人:“……”
谢宴光本想将她抓住的衣袖扯出来,但一看她垂眼神伤的表情,只好打消念头,道:“我没嫌弃。”
江晚粥眼睛一抬,眸子里流光四溢:“真的?”
谢宴光不去看她:“嗯。”
江晚粥笑得夺目:“你对我的容忍度好像越来越高了。”
谢宴光:“……”
他分人的。
不是谁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都能够讨到好处。
江晚粥是例外。
唯一的例外。
也是他自己乐意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