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关山时时忽然有一种置身在云端的错觉,而谢宴光的形象则在她的心里无比放大,甚至连脸颊都涌上了两团红晕。
她声音压低,颇为扭捏道:“不用客气。”
江晚粥:“……”
这表情,这神态,不要告诉她,关山时时也对谢宴光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啊。
就在大家一致认为,觉得谢宴光又招惹了一名女子芳心沦陷的时候,一旁的关山清不甘寂寞,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用像使臣进贡的姿态一样望着谢宴光:“卿和真人,你都收了我妹妹的银票,那顺便抬抬手,把我的银票也收了呗。”.
关山时时:“……”
关山清:“而且,我给得比她多,真人,你收我的,不亏。”
谢宴光面无表情地接过一叠银票。
他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那些或是倾慕或是惊艳或是别有所图的目光都会让他不舒服,但关山兄妹俩的眼睛很直白,坦率,里面涌动的情绪,仅仅只是单纯的喜欢和惊艳。
这也让他没有生出反感来。
江晚粥望着两兄妹的骚操作,已经说不出话来表达自己内心此刻的惊奇程度了。
她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两兄妹的行为呢?
颜狗?
对。
俩颜狗。
所以,关山时时脸颊涌现的两团红晕并非代表有别的情愫,而就是简单的在看见美好的人接近自己时的无措和害羞。
江晚粥回过味来,果真,两兄妹望着谢宴光的眼神直勾勾的,眼睛里的喜欢和崇拜炽热地袒露在所有人面前,接着,她的视线落在谢宴光手里拿着的银票上。
呜呜呜。
好慷慨大方的关山公子啊。
她羡慕!
她嫉妒!
她想要!
齐萱儿盯着盯着,脚步不由自主地上前,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就在她想要伸手扒开关山清的衣襟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银票藏着时,宋旌上前,拉住齐萱儿差点冒犯别人的那只手:“师妹。”
齐萱儿眼巴巴地望着关山清的胸口,在经历过心里的重重挣扎以后,她望向宋旌,对上他想笑又无语的眼神:“师兄,关山公子好有钱啊。”
宋旌:“……”
这时,张三味的脚步不受控地往关山清面前跑,林问遖识破他的意图以后,将人及时抓住,唤道:“张师兄。”
张三味的眼里流露出贪婪的光,那里面充满了对钱财的渴望:“好想打劫。”
林问遖被他这话弄得舌头打结,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她想到张三味老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道:“张师兄,你忘了吗,我们是无极宗的弟子。”
张三味:“但我还是想打劫。”
齐萱儿清醒过来,摆脱掉金钱的诱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张师兄,不可以,你不能丢了我们修仙之人的脸,你要是敢打劫,等回了宗门,我就跟爹爹和长老们告状!”
张三味果断啥念头都没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
关山清感觉他们的目光怪怪的,如果单单是女孩子盯着他的胸膛瞧就算了,可察觉到张三味也在盯着时,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我近来勤于锻炼,身体强健不少,也有胸肌了。但是,萱儿姑娘这么看我就算了。张仙长,你为何也如此看我?”
张三味长长地呃了一声,道:“大概……大概是我被你胸膛散发的力量和热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