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男人,一看到她如此傲人的曲线,以及她的主动勾引,都会被撩得欲火焚身,迫不及待地跟她进屋做那档子事。
但她这回面对的,是谢宴光,而非寻常男人。
巷子里,但凡是男子,都会朝女子投来好色的目光。
一些凶悍的妇人则拧住自家夫君的耳朵,狠狠一用力,男人便发出被揪痛的声音,而妇人一边把自家男人往外面扯,一边叉着腰,大着嗓门骂:“看看看,看什么看,老娘难道没有吗?”
江晚粥:“……”
果然。
能说出如此彪悍话语的妇人,作风也彪悍。
瞧瞧那被拧住耳朵的男子连连求饶,商量着让妇人给他在外人面前留点面子时,就知道这妇人平时在家里面的地位有多不容动摇了。
这一幕,引得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
其他没有婆娘的男子,则大剌剌地欣赏着,并且感叹那些有了家室的男子没那么自由,连眼睛都没有随便看的权力,还是他们这些光棍好,想看就看。
江晚粥则被妇人的话转移注意力,比了一比挡在谢宴光面前那女子的身材,再看看周遭其他想要来跟女子抢饭吃的女子。
不得不说,这女子的傲人之处确实有两把刷子。
难怪那些多男人都往那边望了。
连她都忍不住看。
女子对于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拿下帕子后,也不去理敞开的衣物,而是火热直接地盯着谢宴光的脸,色心大动:“这位公子,奴家身体不太好,有点晕,你能不能扶我进屋?”
其他从事这行的女子嘲讽地勾起嘴角:“……”
真无耻。
也真是够卖弄风骚的。
这女人每回招揽男子进屋的时候,都用这些鬼说辞。
说起这事儿吧,还在这条巷子里闹出过不少笑话,有一些不懂得女人套路的,还真以为这女人是要晕,之后扶着女人进了屋,有好几回男人都衣衫不整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巷子里的人,还时常那这事儿当笑话听。
谢宴光往后退了两步,视线落在江晚粥脸上。
江晚粥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当然她也不否认,她就是单纯地想要看谢宴光的笑话。
毕竟,会令人心情舒适的嘛。
在那女子一手按头,佯装虚弱,又要企图靠近的时候,谢宴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用拂衣剑抵着那女子的左肩,出言警告:“离我远点。”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显然没料到这公子瞧着不凡,竟还随身带有宝剑,眼看着她就要抱着谢宴光的剑晕倒在地,谢宴光则赶紧把拂衣剑拿走,之后在女子扑过来的时候,侧身躲过。
砰——
女子倒在了地上。
谢宴光非常嫌弃地绕过她,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拂衣,似乎是觉得这把剑脏了。
江晚粥笑出了声。
韩六也被这一幕逗笑。
都说没见过柳下惠这种人,这回,谢真人算是让大家都张了一回见识。
女子摔倒在地,痛得哎哟哎哟几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哀怨地望着谢宴光,再一听周围的笑声时,一时羞愧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然后瞪了眼谢宴光,道:“这位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谢宴光:“……”
女子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想想还是气不过,又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江晚粥继续笑。
这话没错。
谢宴光确实不解风情,连曾经爱慕他的一票女修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