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
这么明显的事,他竟然说没看到?!
江晚粥面色一黑:“那是你眼神不好。你知不知道,本姑娘的事迹和故事至今都还在各大宗门里盛传?还有,你不是也老跟我出入酒楼客栈吗?那你没有听到那些说书先生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跟听众们讲我的故事吗?”
谢宴光:“没注意。”
这倒是真的。
他向来对周遭的环境不会过多关注。
就像他不会多看一眼不值得费心的人一样。
江晚粥被他气得一咬牙,恨不得抱着他的胳膊咬一口。
就在她想要这么做的时候,谢宴光目光朝着张嘴就要咬的她看去,仅轻飘飘的一眼,在月光下凉飕飕的,令人凉得心间发颤:“你现在的修为,会被我吊打。”
江晚粥张嘴咬人的动作停住:“……”
啊……
谢宴光明显是在威胁她呢。
也在嘲笑她目前的修为还不够他打一顿塞牙缝的。
呵。
小瞧她了吧。
笑话,她江晚粥是那种被吓一吓就犯怂的人吗?
切!
……还真是。
下一刻,江晚粥笑得眯起月牙眼,一张白皙的小脸涌上几分谄媚,她合上张开要咬的嘴,眼神遗憾地望了眼谢宴光的胳膊。之后,她保持着谄媚的姿态,像个伺候人的伸手在谢宴光的胳膊上拍了拍:“说啥呢,咱俩那么好的关系,我怎么舍得咬你呢?你看,我就是觉得晚间灰尘重,怕它们不识趣地粘过来,弄脏了你的衣袍,我是在给你掸灰尘。”
谢宴光看破她的那点小伪装,但没有同她计较,选择相信她糊弄自己的话。
算了。
至少还知道伪装,还知道糊弄自己。
倒也算得上在用心。
江晚粥说完,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可信度,还轻轻地用手掌拍了拍他胳膊上的衣物。
她嘟起粉嫩饱满的嘴唇,对着面前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吹了吹:“你说说,灰尘这玩意儿是真讨厌啊,你的衣服这么值钱,万一被弄脏了多可惜。”
谢宴光没在意她后面说的那一串话,而是想到她的上一句话,眸光流转,忽然问:“我俩关系好?”
江晚粥答得毫不犹豫:“是啊。”
反正目前看来是相处得非常不错的。
谢宴光哦了一声,见她被撒开自己的手,也没有主动甩开她,而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问:“那你说说,你跟我现在是什么关系?”
恰好,随着他话音刚落,前面就有一家客栈的小二站在门口正要拉门打烊。
江晚粥眼睛一亮,见客栈的环境还算整洁,便拉着他赶紧过去,随口回答了谢宴光的问题:“是好到能够睡一张床的关系。”
正要关门的店小二动作一僵:“……”
江晚粥拉着谢宴光跑过去,从后面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吓得小二一抖,接着,她拿出蔓蔓刚给的报酬,勾唇:“麻烦给我们开一间房。”
店小二看了看眼前长得极好看的二位,先是被他们的容貌气度所惊艳,瞌睡都因为眼前美的视觉冲击醒了分,再一看两人的身高差与年龄差,扯出的笑容里,总透露着那么点不清不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