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奇公子收回抚琴的手，起身前去查看。
船上的人看到是他出来，先是检查了一番船只受损的情况，见并不严重，只是船头被撞得有几道划痕时，回道：“公子，我们的船只没有撞到对方，而是对方刻意撞过来的。”
澔奇公子垂手而立。
刻意？
是了。
这条河流那么宽，就算是一排排船只靠在一起，只要船夫技术熟练，都不可能撞到。
而能够当船夫的人，必然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对面的船上，一群护卫嚣张地望着澔奇公子的船只，在见到这位传闻中令不少女子痴狂的男子时，这群护卫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恭敬。
因为在攀禹城的男子看来，这澔奇公子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那点才华，怎么能跟当朝的少师大人相比？
真要是有了不得的本事的话，澔奇公子怎么会没有被城主大人留在身边重要，而是待在名声极差的南风馆，写写戏，弹弹曲子。
说到底，还不是能力不够，只能靠这些抚琴写戏的东西卖弄文采，骗一骗那些闺中妇人和一些没见过更出色男子的小姑娘。
山时时趴在窗户上，认出那艘游船里坐着的一位身材臃肿的贵妇人时，暗道糟糕，并道：“完了完了，这回澔奇公子摊上事儿了。”
江晚粥：“什么事？”
齐萱儿：“关山姑娘，你怎么这副表情，怎么，那艘船上的人很了不起吗？”
关山时时：“这位夫人啊，姓佘，早年丧夫以后，她继承了大笔家财，还特别喜好长相好看的人，府里豢养着一堆擦脂抹粉的面首。偏偏她还在攀禹城有些势力，所以很多人都拿她没有办法。我敢打赌，佘夫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想要找到机会轻薄澔奇公子。”
江晚粥：“哇喔～”
攀禹城的女子都如此开放吗？
有南风馆这样提供贵妇姑娘们玩闹的场所，还有佘夫人这样豢养面首的妇人？..
啧。
齐萱儿也被佘夫人的这一做派弄得咋舌，她见过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三妻四妾，后院乱成一锅粥的，这还是目前为止遇到的作风如此豪放的贵妇人：“她过得可真好。”
张三味：“嗯？萱儿师妹，你这个想法不太对啊。”
林问遖：“……”
她对道侣的要求不高。
也不贪心。
一个就好。
不过齐萱儿这话的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宋旌：“萱儿师妹，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吗？”
关山时时竖起一根大拇指：“姑娘好志气！”
齐萱儿：“她死了丈夫，继承了那么多钱，还能豢养面首，难道过得不好吗？”
江晚粥：“好！”
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简直是不要太好好吗？
对比一下佘夫人的生活，江晚粥再一想自己常年把自己关在殿里，面对着一堆书籍研究，顿时后悔不已，也想不通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学学佘夫人的做派？
亏啊！
现在没了当初那个地位和财力，就是想要这么干条件也不允许啊。
要豢养面首的话，得需要大笔大笔的钱吧。
她如今穷得叮当响，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别说是豢养面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