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
“是霍家姑娘!”
“还有关山姑娘!”
“她们同时出现,一定是为了澔奇公子!”
“太好了!”
“澔奇公子有救了!”
“……”
江晚粥听着耳边不绝的议论声,再一看气势摆得很足的霍姗跟关山时时,当即失笑。
有趣。
以前,她能目睹谢宴光被当众勾引,被当众告白,以及被当众调戏等等戏码,没想到现在,还能够看到别的男子被贵妇刁难调戏。
这人世间呐,有的时候吧,它太过残酷,太不公平。可有的时候吧,它又非常有趣,可谓是处处充满了戏剧化。
谢宴光站在旁侧,他的旁边并未有光线,导致他完美无缺的白皙面庞隐匿在昏暗中,只露出一截又挺又直的鼻梁,被河面波光映照得微冷的面色之上,呈现出点点星光。
澔奇公子被佘夫人的船拦住,无法前行,看到关山时时出现的时候,他先是感到欣喜,心里一定。
随即,他的心头又涌上担忧。
关山姑娘若为了他得罪佘夫人,怕是以后会被佘夫人为难。
霍姗跟关山时时在搭救澔奇公子的事情上是非常默契的,两人想到佘夫人搭讪澔奇公子用得是何等卑劣的手段,都不用说半个字交流,就对身边的人吩咐撞船!
佘夫人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澔奇公子,那她们就要效仿之。
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下一刻,河面上发出两声砰砰的撞船声!
哗啦——
河面上,水花四溅!
围观的众人惊呼一声。
其中,不乏一些人刻意停下来看好戏。
只见,两艘原本并行的游船忽然往两边斜斜地行驶,而后,这两艘游船一左一右地往前,将佘夫人所在的游船包围住,又默契地以同样的速度和恨不得把佘夫人船撞翻的力度撞了过去!
后面的一艘游船里。
一群文人正在把酒言欢。
他们大多数都是出自攀禹城各个书院的才子,颇有名气。
还有几位是读书时与赵兖学玩得极好的几位同窗。
肖骋玉如今在当朝的翰林院任职,负责跟随学士们修撰古籍,时常会出入宫廷,还时常跟赵兖学同进同出。
他看到前方发生的变故后,手里握着酒杯,眯起眼瞧,认出那两艘游船之上的两位姑娘是谁以后,笑了。
赵兖学:“……”
肖骋玉大笑出声,他是文人,身上却有一股不输武将的英武之气,但事实上,他就是嫌弃家里兄长都是武将,所以才选择弃武从文,成了一名儒生:“那是霍家姑娘与你家那位不服管教的关山姑娘啊!”
赵兖学眉头深锁。
后方,有几位文人笑道:
“各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霍家姑娘跟关山姑娘的名头?”
“这是自然。”
“这二位姑娘,是攀禹城谁家都不敢求娶的姑娘。”
“我听说啊,她们的父母兄长都为二人的婚事操碎了心,难得遇到不嫌弃她们二位名声狼藉的人,但还是被她们的作风给吓跑了。”
“我还听说,这两位姑娘还是南风馆的常客,甚是痴迷澔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