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问:“这是?”
谢宴光:“你会需要。”
江晚粥‘拿过瓷瓶,拧开上面那个小小的盖子,放到鼻尖闻了闻。
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很好闻,带着微微的苦涩,又好似带着一点青草香,由于被谢宴光藏在身上,瓷瓶上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以及他微暖的温度。
阿昀坐在角落里完成课业。
他自从顺利地进入见鹭书院后,每日就在书院跟铺子里来回奔波,而且因为阿昀在书院是一个特例的存在,哪怕在见鹭书院这样的地方,也免不了会因为这个特例被孤立。
好在阿昀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好在见鹭书院里面并没有多少在背地里给他使阴谋诡计的人。
他能应对。
江晚粥将药膏倒在一片红印子上。
药膏是透明的颜色,触感凉悠悠的,滑滑的。
她用指腹轻轻地揉着,希望这碍眼的红印子能够赶快消失。
她忽然问:“谢宴光,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谢宴光:“?”
他凝滞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江晚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之所以会问这个,主要也是因为江晚粥一路历练走来,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人和故事,有些女子的喜欢,以及她们的执念,包括严宛病态的心理,都是她无法理解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江晚粥的情绪和思想也难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谢宴光:“我怎么会知道。”
江晚粥抹药的动作一顿:“你不是喜欢过人吗?”
谢宴光:“……”
她想,既然他喜欢过人的话,那么肯定比她懂。
不过再一看他好心地准备药瓶,江晚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毕竟,这就好像是把谢宴光的伤疤给再次揭开一样,让他对已故的意中人更加想念。
这张嘴啊。
就是很难管得住呢。
人家好心好意地给她准备药瓶,还给她暗中解决了那么多麻烦,她作为受益的一方,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喜欢没事儿就在谢宴光的雷点和痛处蹦跶,还老喜欢去挑战谢宴光的忍受限度。.
她真坏。
还缺德。
江晚粥抹药完,一脸抱歉地看着谢宴光,表示自己的行为确实很不招人喜欢,偏偏又不想要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骨子里认为戏弄谢宴光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谢宴光被她看得不自在,且就连他也发现江晚粥在他面前越来越没有设防了,也越来越得寸进尺,但他也并没有想要改变两人目前的相处方式的意思:“为何如此看我?”
江晚粥:“就是觉得你挺可怜的。”
认识她这么一人。
谢宴光:“……”
铺子外等想着的巳逐巳寅:“??”
真人会可怜?
小粥姑娘一定在开玩笑。
尊贵如真人,强大如真人,怎么可能会有可怜的时候?
齐萱儿早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了。
她一边感叹真人对小粥的关心程度,连药膏这样细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边又在心里万万次的羡慕小粥有福气,能得到卿和真人特殊的对待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