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巧轩姑娘话里的委屈之意,定元侯夫人当下道:“什么外人?巧轩就是我们侯府的人,等今年年初,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开枝散叶的事情了,不能一味沉浸在失去你女儿的痛苦之中。”
程以清面色微白。
女儿……
那是她跟柳文波共同的念想。
也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孩子。
自从这个孩子溺死以后,程以清难过了许久。
柳文波同样如此,两人好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不过柳文波又要比程以清撑得住,毕竟,他是男子,是父亲,但也是疼爱妻子的丈夫。
妻子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也不能倒下。
江晚粥眼睛微抬。
呀……
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多啊。
齐萱儿则开了口,好奇地追问道:“女儿?”
定元侯夫人:“……”
提及这个孩子,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毕竟,这是柳文波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她的第一个孙儿。
哪怕孩子生下来以后的长相性格都随了她最不满意的儿媳妇程以清,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身上流的,始终都是柳文波的血。
程以清如今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在她想起女儿的一瞬间,柳文波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慰着他。
她浅笑着,平静地开口,回答齐萱儿的问题:“姑娘,我跟世子成亲数年,前几年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个女儿,名唤只只。她去世的时候,不过五岁。”
齐萱儿仍旧没眼力劲儿道:“方便问一下,你们的女儿是怎么去世的吗?”
程以清:“溺毙身亡。”
林问遖有点担心齐萱儿哪日会被打死,以拳抵唇:“咳咳。”
张三味:“咳咳咳咳。”
柳文波:“这位姑娘,可以请你闭嘴吗?”
齐萱儿:“……好的。”
这个世子的语气还挺生气的。
面上也有点凶。
但再一想自己的问得是些什么问题,她也自打了嘴巴两下,觉得不应该抓着人家两口子的伤心事不放,也确实会引起人的反感:“抱歉,我只是想要了解的多一点,说不定会对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有帮助。”
程以清并未介意:“没事。”
她能分辨齐萱儿问这些的好意与恶意。
也知道齐萱儿仅仅是好奇。
便不会同她计较。
巧轩姑娘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心里毛毛的,背后升起一片寒意。
听完齐萱儿给出的解释以后,她佯装镇定,道:“萱儿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府里遇到近来遇到的种种怪事还跟世子妃死去的女儿有关?”
齐萱儿不做隐瞒,也不排除巧轩姑娘说的这种可能性:“有可能啊。”
巧轩姑娘:“……”
定元侯夫人的掌心也渗出冷汗。
她信佛,也吃斋,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且她年少时为了巩固在府里的地位,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也做过不好亏心事。..
一听到齐萱儿说的有可能,她也忍不住想到那些年死在她手里的一些孩子。
会不会是那些孩子阴魂不散想要来找她报仇呢?
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若是要来找她报仇,为何现在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