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观察着这两人细微的表情。
好嘛。
这是都心虚的表现。..
只是面上还在强撑无事而已。
可那忽然收缩的瞳孔，以及某些身体本能的不自然的小动作，都出卖了巧轩姑娘跟定元侯夫人。
林问遖怕齐萱儿等会儿继续说出什么令人害怕的话，她立即出声阻止：“夫人，巧轩姑娘，你们不要害怕，我师妹说的是有可能，那也代表着未必真的是这样。”
程以清却问：“诸位仙长，我可否问你们一个问题？”
张三味难得被人用如此正经的态度对待，一边感到高兴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坐直身子，摆出一副修仙之人的高深莫测的模样来：“世子妃何必如此客气，有什么话，问就是了。”
巧轩姑娘：“……”
这群仙长是不是搞错了谁是他们的贵客？
他们都是她花钱请来的。
结果还对程以清客客气气的。
此举，令巧轩姑娘心里生出不适。
但为了之后的日子能够过得顺坦，她以后也不用再面对诡异可怕的情况，她只得在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要忍住这一点不悦的情绪。
柳文波像是知晓程以清要问什么一样，轻唤了一声：“程姐姐……”
江晚粥：“？？”
程姐姐？？
这不是两夫妻吗？
怎么世子对世子妃还是这么个称呼？
难道是夫妻间独特的情趣？
定元侯夫人面色更难看了。
巧轩姑娘也默了。
还是齐萱儿这个眼力劲儿不在线地继续出声，问出其他几人盘旋在心底的疑惑：“世子，你怎么称呼世子妃为姐姐？”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称呼自己妻子的闺名吗？
起初得知柳文波要迎娶程以清的时候，定元侯夫人是反对的，她一是觉得程以清是个瞎子，娶进门来丢脸；二是认为程以清的身份配不上侯府；再有一个，就是程以清的年岁要大上一些。
巧轩姑娘趁机开口：“世子妃的年岁，要比世子大上四岁。”
程以清全然不在意这一点。
正如她从不介意外面带有攻击性的言论一般，她既答应嫁给柳文波，就考虑到了种种后果，也考虑到了他们二人之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齐萱儿：“哦。”
江晚粥：“原来如此。”
程以清：“而且，世子还是我父亲的门生，他十几岁时拜入我父亲的门下读书，也是那时候认识了我。在此之后，他一直称呼我姐姐。哪怕成婚后，他也习惯如此称呼。”
叫久了，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还改都改不掉的。
林问遖跳过这一节，把话题再次绕回去：“世子妃，你刚刚想问我们什么？”
程以清的面色变了变，明明众人看不清绸缎下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里涌动着怎样的情绪，但是却能够从程以清的态度感受到：“我想问问诸位仙长，人死之后，真的能成为鬼，还在世间作乱吗？”
齐萱儿：“能啊。”
程以清：“那我女儿……”
林问遖：“但也不一定每个人死后都能成为怨灵。”
张三味：“而且，两者是有区别的，怨灵只是保留着身体的形态，但是，鬼更凶恶可怕，可以修成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