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再有,人在死后停留于世间的例子并不是很多,停留在世间的怨灵,要么是有怨气不散,要么是因其他原因所形成的。我猜,世子妃应该是想要问问你女儿在不在你的身边,但是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也无法回答你,且现在还是白日。如果到了晚间,我们便能看出门道。”
江晚粥却在琢磨‘溺毙而亡’这四个字。.
好好的,怎么会溺毙而亡?
这也难怪世子妃会耿耿于怀了。
就在江晚粥正在想要不要问的时候,齐萱儿已然成为了她的嘴替:“那个,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么多话,以及我接下来说的话会引起世子跟世子妃的伤心,可我还是想问,令千金怎么会溺毙而亡?”
一般的人家,都会想着要留一个大人在家照顾孩子,更别说是侯府这种贵门望族了。
想来伺候的丫鬟婆子必然是有的。
程以清摇头,说出自己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事:“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意外,因为只只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她也知道危险的地方不能靠近。”
所以这件事情过后,柳文波跟她都查了一段时间,还把负责伺候只只的丫鬟婆子全部问了一遍。
只是闹了些时日,都没有一个结果,也没有进展,他们这才不得不放弃。
迫于无奈,程以清也只能接受孩子贪玩才会不小心溺毙而亡的说法。
定元侯夫人不信程以清,觉得都是她在胡思乱想,而且,侯府都是她在管理,她也对自己管理下的井井有条的侯府十分有信心。
因此,当程以清说出怀疑的话时,她不悦道:“程以清,你是在暗指我没有管教好府里的人吗?我就知道,你表面上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背地里,你一直在因为只只的事情怪我,认为是我没管理好侯府,是我没有管理好下人,才会致使出了只只溺毙一事。”
程以清低首,不想跟定元侯夫人起无畏的争端:“不敢。”
定元侯夫人冷笑,却不给程以清将此事揭过去的机会,执意要争论一番:“不敢?在侯府里,你仗着世子的宠爱为所欲为,也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程以清:“……”
柳文波看不得自己妻子被为难,反唇相讥道:“母亲,说起此事我们夫妻二人还是惭愧的,要说起为所欲为,程姐姐从未在府里为难过谁,责骂过谁,也从不主动挑起争端,反倒是您一直抓着她不放,还纵容巧轩姑娘继续没名没分的待在侯府。您此举,不但让下人分不清谁是主子,还会导致巧轩姑娘名声败坏。”
江晚粥:“……”
嘶~
世子的脾性是真刚啊。
跟他文质彬彬的外貌截然不同。
自个媳妇儿被欺负的时候,他也是真上啊。
听听,他这一番话下来,连枪带棒的,不但把定元侯夫人说了一通,还把巧轩姑娘损了一顿,又维护了自己的妻子。
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没名没分?”定元侯夫人望了眼被她疼着的巧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