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轩姑娘也在心底暗暗思索这个问题。
是啊。
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
论出身，她比程以清更好。
论才学，她在攀禹城的名气甩开程以清一大截。
论年纪，程以清还要比她大上几岁。
更何况，她四肢健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残缺的地方，可程以清……她就是一个招尽笑话的瞎子。
迄今为止，不单单是定元侯夫人不明白柳文波执意喜欢程以清的理由，就是巧轩姑娘都搞不明白程以清的身上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柳文波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柳文波：“她哪里都好。”
定元侯夫人：“那你为何不同意巧轩入门？”
柳文波：“因为她哪里都好，我就非要喜欢吗？”
定元侯夫人再次被说得无言：“……”
江晚粥听着耳边的争执声，望向外面的天色。
再这么争吵下去，怕是都会连正事都忘记了。
齐萱儿：“表姐，我怎么觉得，巧轩姑娘有点硬是往世子身边凑啊？”
林问遖：“你这回的感觉没错。”
宋旌：“非常到位。”
张三味：“非常精准。”
江晚粥看了这么久，对世子的表现是很满意的，她望向身侧像个透明人一样的谢宴光，一笑：“谢家哥哥，你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世子今日的表现，就是你要学习的榜样。”
谢宴光：“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江晚粥：“？”
谢宴光：“她死了。”
江晚粥：“……”
对哦。
谢宴光都活了一百多岁，那他的母亲如果是普通人，早就与世长辞了。
柳文波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着巧轩姑娘的心。
为了不让场面这么尴尬下去，巧轩姑娘站出来，示意定元侯夫人看了眼坐着的江晚粥等人：“夫人，您别顾着跟世子争执啊，诸位仙长还在这里呢。”
齐萱儿：“没关系，你们继续。”
林问遖：“……”
定元侯夫人的面上划过一丝难堪，方才她也是没能够收住情绪，才会不顾还有外人在与柳文波发生激烈的争吵，好在这群人不理俗事，不会出去外面瞎说。
柳文波则牵着程以清起身，见天色还早，便先告退。
定远侯夫人还未同意，柳文波便直接走了。
他此举，弄得定元侯夫人当场下不来台，但还是强行挽尊，道：“让诸位仙长见笑了，我这孩子自小脾气冲，还总喜欢做一些令我不满意的事。”
江晚粥等人勾起唇角，露出职业假笑。
……
晚间。
江晚粥几人被安置在一处宅院。
距离巧轩姑娘的院落很近。
白日离去的程以清跟柳文波则忽然前来拜访，而程以清存着的是什么心思，江晚粥心里也清楚。
而且，齐萱儿说的那个可能性是完全有可能的，说不定在侯府作祟的，不是旁的身份的怨灵，还真的就是程以清死去的女儿。
程以清：“白日里让诸位看笑话了。”
齐萱儿：“没有啊。”
她看得挺开心的。
尤其柳文波的表现，可谓是让齐萱儿大大地生出好感来：“世子妃，嫁得好。”
程以清莞尔。
这点她也清楚。
在一众的世家子弟里面，能如柳文波这般行事坦荡，率性敢为的男子，确实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