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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伤害我父母的人,都得死。」齐娜的睫毛微颤,那双眸中写满了坚定的意志。
「齐娜,不要。」王默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般,试图想要劝着眼前的齐娜。
可齐娜根本不想听。
她现在格外的幸福,爸爸妈妈回来了。
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王默,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如果你和他们一起执迷不悟,想要我父母去死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动手。」映红的唇吐出了冰冷的语句。
陈思思扯着王默的衣服,朝着她摇头。
文茜是生气,但也不至于是傻子。
眼前的齐娜可不能惹,要不然就是拼命,这样舒言就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齐娜见他们不阻拦,便转身离开了。
「可恶。」文茜攥紧着拳头,咬着唇,散发出了浓烈的不甘心。
「现在的齐娜正处于失而复得的情绪上,如果用强硬的手段,她是不会轻易松手的。」陈思思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可是舒言的这个样子,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建鹏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发泄着情绪。
「没办法,王默,现在只能看你了,你与齐娜关系最为亲近,说不定就能劝说…」
陈思思把希望寄托在了王默的身上。
…
「真是没有意思。」苏酒吃完了板栗,拿起了阿杏双手奉上的白色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唇。
这场闹剧居然还没有结束。
人类果然都是自私的。
一命换两条命看起来着实是不亏的。
可是跨越着时空,那个时间该死的人,没有死,就算是现在活着,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啊,大人,这种闹剧着实没必要看。」阿杏站直着身子,那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少年感,着实有些勾人的紧。
苏酒喝着刚温好的牛奶,运用着仙力,从高楼一跃而下,轻松落地。
黑袍在黑暗中是最好的保护色了。
苏酒落在了他们的中间,拍了拍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文茜微蹙着眉,心中升起了警惕。
悄无声息,看来应该是一个高手。
难不成又是封银沙吗?
只见那个黑袍人,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
正抱着一个玻璃杯,用着吸管喝着牛奶。
牛奶??!!!
难不成是什么奶娃娃。
「怎么?是不是很不甘心?」苏酒吞咽着牛奶,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舒言。
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落在了他的面前,攻击灵魂,「你觉得值得吗?为了她打破了时间的规则,最后你却要死了。」
舒言顶着那副老爷爷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不会的,毕竟她现在过的很是幸福,至于我,那是我不听话的惩罚。」
苏酒扯着唇角,眼角抽了抽,看来这就是玛丽苏男主之一的魅力啊。
善良又愚蠢。
这么说有意思的紧。
「是吗?你现在还正是年少,肆意洒脱的年纪,却因为一个女孩子,早早死亡。」苏酒语气停顿,直戳着他的痛处。
舒言的身子僵硬住了,「她说了,最后一个心愿,便会把他们送回去的。」
他的脸色惨白,心开始动摇着。
可苏酒怎么会仅仅是让他动摇这么简单,「你觉得,刚刚用变身,用着宝剑指着你的她,会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别太天真了,人都是虚伪又自私的,她的爸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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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回来了,管你干什么,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最不能不舍弃掉的。」
苏酒踩着红色的高跟鞋,一步又一步。
那响声似乎正敲打在他的心中,开始崩溃着。
「不!不是这样的。」舒言摇晃着脑袋,却依旧坚持着,他心中滋生着一股力量,名为相信。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赢了,你就把你的灵魂献祭给我。」苏酒有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舒言苍老的脸表情微暗,声音缓慢,「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苏酒手里的玻璃杯碎成了渣,落在了地上。
文茜也感受到了强烈的示威。
这种气势,难不成是隐藏在人类世界的仙子吗?
「好。」
苏酒答应的很快。
旁边的阿杏穿着黑袍,朝着舒言递过去了一张绿色的牌子,他暗哑着嗓子,「把血滴上去,契约就生成。」
舒言的目光坚定,抬起手,用着牙齿咬着指尖。
可就在下一秒,咯嘣一声。
一颗牙齿掉落在了地上。
苏酒愉悦的笑声响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只是要你一滴血,你把牙齿弄掉干什么。」
「…」舒言尴尬的不行。
「舒言,别听她的,这个人来路不明,说不定就是来欺骗我们的。」文茜一把抓住了舒言的手,警惕的说着。
苏酒摩擦着指腹,悠然自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有了我,可是能再多保持着现在的模样呢,你也不想再变得衰老下去吧。」
苏酒的话具有强大的诱惑能力。
舒言接过了阿杏手里的匕首,一下子就划破了指尖。
血落在了玉牌上,散发着绿色的光。
「这个玉牌可不能离手,要是离开了你死了,可不能怪我了。」…………………………………………………………
「她还是没能醒过来,看来是内心太过于脆弱,再加上那两个人对她的宠溺,一时间难以置信吧。」
苏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用着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好看的眉头。
已经过去一天了,也不知道舒言怎么样了。
在那三天的等待中,想必是格外的煎熬吧。
她嘴角勾起,唇齿间溢出了笑。
「砰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苏酒依旧不紧不慢的梳着长发,最后用着蓝色的发带缠绕,这才光着小脚丫,走在了门前。
「清璃哥哥?」苏酒的声音多了一丝清冷,少了那蜜糖一般的软糯。
「嗯。」水清璃微蹙着眉,把苏酒抱在了怀里,看着那白嫩的小脚丫完全脱离了地面,表情这才好了些。
「怎么了,清璃哥哥一大早就要跟我投怀送抱吗?」苏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她伸长着脖子,靠在了他的脖颈处,吸着那淡淡的清香。
这温暖的怀抱,一时间根本舍不得离开。
「酒酒,别这样。」水清璃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脸。
呼吸靠的很近,他能明显的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痒痒的。
水清璃吞咽着口水,粉嫩的舌头舔舐着干燥的唇。
那么清冷的模样把这个动作做的那叫一个禁欲。
「我怎么了,明明是清璃哥哥先抱我的呢。」苏酒委屈的嗓音带着一丝波澜,她伸出手用着力扒拉着他。
水清璃垂着眼睫,却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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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底的情绪,「酒酒乖。」
苏酒明显的对着软没有丝毫的防备,那温柔的哄意,简直宠溺都能溢出来。
她松开了手,乖巧的站在了地上。
水清璃看着那白嫩的小脚丫子落在地上,表情都变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家也要穿拖鞋的。」
他冰冷的嗓音变得絮絮叨叨,「天气都冷了,你受不了的。」
苏酒嘟着嘴,摇晃着水清璃的手撒娇着,「我不要嘛清璃哥哥。」
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散发着强大的魅力,「而且我们可是仙子哎,有莫大怎么可能会感冒呢,是吧。」
水清璃看着苏酒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酒酒。」
声音无奈。
苏酒一个激灵,连忙穿好了拖鞋。
该死,怎么会下意识的听话呢。
苏酒暗骂着没出息。
水清璃见苏酒这个样子,心情不自觉的愉悦着,唇角微勾,看起来仿佛是笑了。
这才是对了嘛。
苏酒一点都不开心,她抬起手落在了水清璃的唇上。
她才不是之前那乖巧软糯的人呢。
苏酒凑近着踮起了脚尖,一把楼主了他的脖子,「清璃哥哥,你的唇看起来很好吃耶。」
声音中单纯又无害。
水清璃的喉结滚动,却无法挣脱开苏酒的禁锢。
「你干了什么?」水清璃的表情微变,但依旧是不然尘埃的仙子模样,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激起任何夸张的表情。
「只是用了一点点小仙力呀。」苏酒眨巴着漆黑湿漉漉的眸子,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呼吸靠的很近。
五厘米。
三厘米。
就在唇要碰上的那一刻,苏酒快速的侧着脸,伸出手落在了那密而长的睫毛上,「真的很长啊。」
水清璃被戏弄的口干舌燥。
「酒酒,只是在数着我的睫毛?」水清璃狐疑的询问着。
苏酒毫不在意的点着头,「这是自然了,不然清璃哥哥以为我在干什么?」
调戏的意味十足。
水清璃低沉的笑出了声,冰璃的眸子晦暗不明,仿佛是一只野兽要冲出来了一般。
「是吗?」苏酒心中的弦瞬间崩塌,她着实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破解掉了仙力。
她被水清璃逼到了角落里,最后退无可退。
她眨巴着眸子,那无害的表情看起来着实的委屈,「清璃哥哥,你这是要亲我吗?」
那双眸子中带着跃跃欲试。
水清璃的心一跳,他也发现了眼前人的异常。
苏酒的胆子似乎是变大了很多。
「嗯,这是自然,既然酒酒都这样说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水清璃的手撑在了墙上,不断的靠近着。
苏酒睁大着双眸,毫无顾忌的看着他。
水清璃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来了那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苏酒见水清璃的停下,便也知道她的计划是成功了,不过…
就在那一秒,水清璃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苏酒瞬间傻眼,不过兴致也来了,她一把搂住了水清璃的脖子,凑近,吻在了他的唇角。
那副大胆的模样,像极了小狐狸偷吃着肉。
水清璃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呼吸一滞,就连眼神都呆滞了。
苏酒勾起了唇角,一副得意的小表情挑衅着,最后又亲在了他的下巴上,不断靠近。
水清璃的心开始不断的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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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巴传了的刺痛感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
对!
他可是看着酒酒长大的,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不可以。
而且他都已经几千岁了,酒酒才这么小。
这分明就是老年龄喜欢新生儿吗?
水清璃的心情格外的复杂,眼底的寒意散发出来,隔断着两个人,冲刷着空气中暧昧的气息。
「酒酒,以后还是别做这样的事情了。」水清璃抿着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攥紧的指尖用力,却又泛白。
内心开始被炽热的火灼烧着。
这样的感觉很是难受。
苏酒那双单纯无害的眸,却变得意外勾人,湿漉漉的看着他。
水清璃的耳朵尖发烫,他也察觉到了不妙,慌乱的出了房间。
苏酒看着逃命般离开的水清璃,一瞬间爆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没想到水清璃居然这般害怕啊。
…
「怎么样了?你还好吗?」文茜握住了舒言的手,询问着。
舒言摇晃着脑袋,视线落在了文茜光滑又白嫩的手上。
心中不自觉的感慨着。
不过几天,他的模样就变成了老爷爷的样子。
时间自然的惩罚果真严重。
「舒言,你别难怪。」文茜把刚刚煮好的粥吹了吹,拿起来了勺子递到了舒言的嘴前。
舒言的表情很是复杂,他只是老了,又不是残废。
罢了。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舒言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都是同学,有什么可计较的,大不了恢复之后给她补课吧。
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了。
他攥紧着手用力着,手背上的皱纹看起来很是可怕。
「主人,我们这样不太好吧。」黑香菱看着眼前的别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了。
今天的封银沙穿得很是休闲,黑色的墨镜挂在了鼻梁处,那银灰色的围巾随意的围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色的风衣,整体看起来有些酷。
「想什么呢,香菱,我们这是正大光明的进去。」封银沙按着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