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八辈子没打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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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假期转眼即逝,安辞再次搭上了回的飞机。

等她抵达庄园时,竟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少年与生俱来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带笑的蓝眼睛正看向她。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在这都快无聊死了。」艾瑞克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展开双手朝她飞奔过来。

安辞想躲,却慢了一步,被他死死抱住。

艾瑞克语气幽怨地道,「你回帝都都不和我说,太不仗义了。」

他本来打算过来找她玩几天,不曾想扑了个空,人跑回帝都了。

安辞快被他勒死了,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喘不过气了。」

闻言,艾瑞克马上放开手。

安辞白了他一眼,「你又没说你要来。」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艾瑞克撇了撇嘴。

谁知道那么碰巧她不在。

他真是倒霉催的。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跑路了。」他拽过她,小声道,「外公天天让我一大早就起来晨练,还让我练毛笔字,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要不是知道她只回帝都三天,他早就跑了。

安辞听完,不但没同情他,还幸灾乐祸地笑了出声,「就这,你就受不了?」

艾瑞克瞪她,一副「我无法理解」的表情,「什么叫就这,五点半起来晨练,正常吗?」

「安建文他们在这都是这样过的。」安辞道。

艾瑞克一噎,但他理不直气也壮,「又不是谁都和他们一样变态,小孩就要小孩的样子,小孩需要的是一个幸福的童年。」

安辞轻笑,难得赞成他一次,「嗯,你说得有道理。」

一听这话,艾瑞克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支持者,脸上露出得瑟的笑。

「走走,回去再说。」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安辞现在饿得不行。

艾瑞克走在她身旁,余光看到跟上来的富贵,手痒的毛病又犯了。

然而一根老虎毛还没摸到,就被富贵一嗓子给吼了回来。

艾瑞克害怕地缩回手,委屈地瘪嘴,嘟囔道,「对我这么凶,我摸就不行,沈墨摸就行,还搞区别对待了。」

安辞耳尖地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发笑。

回到城堡,佣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安辞专心当个干饭人,对面,艾瑞克一直不停地说话。

见她一直光顾着吃饭不搭话,艾瑞克不禁吐槽道,「我说,你是不是八辈子没吃饭了?」

安辞筷子一顿,抬起头,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我八辈子没打过人了,你要试试吗?」

艾瑞克僵住。

下一秒,他果断低头干饭。

餐桌上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安辞吃得差不多了,揉着吃撑的肚子,可爱地打了个饱嗝。

「你啥时候走?」

艾瑞克笑眯眯地道,「暑假过后回去。」

安辞挑眉,暑假他不去玩,跑来这里遭罪?….

以外公的性子,他要是在这过暑假,肯定得被逮去跟着上课。

她试探地问,「你之前不是说你暑假还有很多课要上吗?」

「有啊,不过我告诉我妈我要来外公这里过暑假,我妈就取消了我暑假的各种课程。」

他说这话时,眉眼间充满得逞的笑。

安辞看着他,表情陡然变得意味深长,看来她大姨应该也是笃定她外公不会放纵艾瑞克玩乐,所以才随了艾瑞克的意,变相把他送来这里学习的。

可怜的娃,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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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安辞的预料得到了印证。

隔天,艾瑞克就被安排和安建文他们一起上课,不仅如此,就连晨练他也得去。

听到这消息时,艾瑞克差点当场哭出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收拾行李跑路。

结果给他亲妈打电话,亲妈不接,给亲爸,也也没人接。

艾瑞克欲哭无泪,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唉……」

不知这是他第几次叹气了,安辞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

「没完。」艾瑞克趴在沙发上,一脸郁闷,「我爸妈都不接我电话,我都这么惨了,叹个气怎么了。」

又来了。

他翻来翻去就这几句话,安辞都能倒背如流了,「叹气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

艾瑞克把头埋进抱枕里,又开始了,「我不要晨练,我不想上课……」

安辞受不了,收起手机,下了沙发,「富贵,我们走。」

艾瑞克立马弹起身,「你去哪?」

「菜园子。」安辞道。

「那我也去。」艾瑞克还没去过菜园子,一听她要去,立马跟上。

见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安辞无奈一笑,慢悠悠地往外走。

片刻,艾瑞克看着面前颇有烟火气的菜园子,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

外公居然能同意她把这里改得这么不华丽,不过……看着好像挺好玩的样子。

「那个湖里有鱼吗?」他眼睛放光地盯着边上的碧湖。

自从上次在寺庙后山抓过鱼之后,艾瑞克现在看到小溪和湖泊就想下去抓鱼。

「有锦鲤。」安辞道,「不能吃的。」

闻言,艾瑞克面上露出几分遗憾的神色,「你怎么不养几条能吃的?」

安辞道,「外公不让。」

听说这些锦鲤都贵得不行,有好几条还是她外婆在世时养的,她外公挺宝贝的。

「别愣着了,你去拔几个玉米和红薯,我们烤着吃。」

这么素?

艾瑞克皱眉,不经意间瞄到篱笆里散步的鹅子们,眼睛一亮,「我想吃烤鹅,烤鸡也行。」

安辞气笑了,他还点上菜了。

她说,「现在还不能吃,留着它们下蛋的。」

艾瑞克也不气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那能吃烤蛋吗?」….

安辞嘴角一抽,想了想,她道,「你要是找得到鸡蛋就行。」

艾瑞克听了,立马来了精神,兴冲冲地奔向篱笆那边,赤手空拳就要去掏鸡窝。

结果被受惊的母鸡给啄了手,艾瑞克嗖地缩回手,疼得他嗷嗷叫唤。

他扭头去看安辞,捂着手,「被鸡啄了有没有毒的?需不需要打个针?」

安辞扶额,「大哥,你是被鸡啄了一下,不是被狗给咬了,咱们不至于,OK?」

艾瑞克「哦」了一声,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他呆呆地问,「它为什么啄我?」

他还好意思问?

安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一上去就掏人家的窝,换你你也乐意?」

艾瑞克揉了揉被啄的手,振振有词地道,「那我不掏它的窝,怎么知道有没有鸡蛋?」

「行,那你自己想办法,我去挖红薯先。」安辞说完边走向另一边。

艾瑞克看向集聚在鸡窝旁边的几只母鸡,心底燃起几分战斗欲。

他左顾右盼,在地上捡了根木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几只母鸡。

三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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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

艾瑞克嗷嗷叫唤的声音传了过来,安辞回头一看,只见他被母鸡们和鹅子们追着撵,他头上还沾着几根鸡毛。

狼狈又好笑。

安辞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并没有要上去解救他的意思。

并且她还拿出手机开始录,然后给沈墨和宋沅他们发过去。

「别啄我,我不拿你们的蛋还不行吗?」艾瑞克边跑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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