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安辞转身望向沙发那边。
男人个高腿长,她的衣服根本没法给他穿,无奈之下她只能去艾瑞克房间借了几件。
黑色的休闲服穿在他身上,有种“拽王”的气势,很适合他。
安辞目光落在他那一头湿发上,她皱了下眉,“吹风筒在浴室。”
沈墨唇角微勾,“嗯,我知道。”
他知道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安辞犹豫了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说太多,显得她很在意他一样。
她迈开脚步准备回卧室,却被沈墨给拉住了。
他问,“怎么没看到富贵?”
安辞抽回手,淡声道,“菜园子最近养了两只小香猪,富贵这两天一直赖在那边不肯回来。”
得亏富贵不在,不然它看到沈墨在这,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沈墨低低一笑,趁着安辞没有防备,又拉住她的手。
安辞蹙眉,眸底划过一抹懊恼。
她的警惕性是不是变差了,怎么总被他得逞。
“你干嘛?”
“陪我聊会,好不好?”他望着她,眼里满是期待。
安辞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张极具蛊惑性的脸,怕自己忍不住又心软。
“已经两点多了,你不困我还困呢。”她道,“放手。”
沈墨垂下眼睑,放开手,“晚安。”
安辞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沈墨看着卧室里的灯暗了下来,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个人,安辞迟迟没有困意,直到后半夜雨停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两人被一阵砸门声吵醒。
担心沈墨被发现,安辞外套都来不及穿,裹着被子就跑出来了。
她看向沈墨,指了下自己的卧室,压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先进去躲躲。”
沈墨点头,抱起枕头和被子往里面走。
看着他进去,安辞这才去开门。
下一秒,一团庞然大物突然朝她扑了上来。..
洁白的毛发,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寒气。
安辞来不及躲,被它这么一撞,直接跌坐在地上。
好在有一层被子垫着,倒也不疼。
但大清早的,她的小心脏都快被这狗玩意吓出毛病来了。
她一巴掌拍在富贵身上,“富贵,你大早上闹腾什么?”
富贵用脑袋蹭着安辞的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安辞,眼神幽怨,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特意跑过来向她告状似的。
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吹的,它那点想法都被安辞给看透了,她裹着被子站起身,道,“你看我也用,都说了那两只小香猪不能吃,你趁早死心吧。”
富贵听了,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张开嘴准备嗷嗷。
安辞反应极快,连忙把门给关上,嗲行警告道,“你敢嚷嚷,今天就没有零食吃了。”
它对它那大嗓门心里没点数么?
一嗷嗷,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到了。
富贵不情愿地合上嘴,庞大的身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大有一种“你不给我小香猪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安辞气笑了,踢了踢它的脚脚,“从哪学来的撒泼耍赖,嗯?”
“呵。”
低低的笑声从旁边传来,音色低磁,很抓耳。
安辞转头,就看到沈墨站在卧室门口,倚着门框,清隽的眉眼带着笑。
“富贵。”
早在他那一声笑传过来时,富贵便从地上起来了,在看到是沈墨时,它黝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过来。”
沈墨打了個响指,富贵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那一瞬间,安辞突然有种沈墨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沈墨蹲下身,看着不断往他怀里拱的富贵,抬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他勾唇笑着,“长胖了不少。”
平时被别人一说胖,富贵当场就急眼了,大概是看到沈墨太兴奋了,难得温驯了一回。
它用脑袋蹭着沈墨的掌心,尾巴一摇一晃的,明显心情好到爆。
安辞在一旁看着,不由吃味。
她走了过去,没好气地哼了声,“白眼狼。”
说完,她径直走进卧室,钻进被窝准备再补个觉。
谁知,下一秒沈墨就领着富贵进来了。
安辞连忙开口警告,“富贵,你没洗澡,不准上来。”
沈墨薄唇轻勾,“我洗过澡了。”
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