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安辞佯装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沈墨淡笑不语。
被他和富贵这么一闹,安辞也没了睡意,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手机给大力发了条信息——
【过来帮我送个人。】
按下发送,她抬眸看向沈墨,“你赶紧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出去。”
再不走,等会被红姨撞见,她就说不清了。
沈墨说了声好,顿了顿,他又问,“你今天还去俱乐部吗?”
安辞,“不去。”
“那中午一起吃饭?”
“没空。”
沈墨眸底的光隐隐暗了下来,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安辞回避他的目光,“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蓝色锦盒递给沈墨。
“你的,拿着。”
沈墨没有伸手去接,幽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想要,那就扔了吧。”
安辞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他送的一般都是价值不菲的,说扔就扔,他要不要那么败家。
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富贵用爪子扒拉着沈墨的裤腿,努力刷一波存在感。
沈墨低头看它,伸手揉了下它的脑袋,“走,富贵。”
不给安辞说话的机会,他领着富贵离开卧室。
安辞发愁地看着手里的锦盒,仿佛拿了個烫手山芋。
没一会,大力便开车过来了。
天还没大亮,安辞送完沈墨上车,又赶紧跑回房间,生怕晚一步就被红姨给发现了。
回到房间,就对上富贵幽怨的目光,她气笑了。
“他有什么好的,你至于那么舍不得他吗?”
富贵抬起爪子拍了拍地板,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安辞蹲下身平视它,狠狠揉了一把它的脑袋,没好气地道,“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那要不干脆你以后跟他过?”
富贵吼了一嗓子,安辞连忙捂住它的嘴,“你小声点,等会把红姨给吵醒了。”
富贵继续用幽怨且委屈的眼神盯着她,安辞面露无奈,给它顺毛,“别嚷嚷,过几天就带你去见他行不行?”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富贵一头撞进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安辞的下巴,浑身散发着开心的气息。
安辞既吃味又好笑,伸手拍了拍它,嘟囔道,“到底是谁在养你。”
……
接手赌场之后,安辞明显变忙了许多,她年纪小,明面上赌场的高层们碍于她外公,对于她这个空降的老板不敢有意见,但暗地里还是多多少少在搞小动作。
首当其冲就是赌场的账乱七八糟的,其次就是她的命令,高层们嘴上答应,实则根本没有按她的话执行,几乎都是敷衍了事。
安辞心里门清,却也不说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直到安辞突然下令赌场停业三天,赌场的高层们顿时炸开锅了。
赌场停业,跟断他们财路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大家都坐不住了,联合起来直接闹到安辞的办公室。
在他们看来,安辞就是纨绔公子哥,说难听点,就是除了外表之外一无是处的草包,不足以惧。
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瞬,高层们集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