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两道视线朝他望了过来,艾瑞克挑了挑眉,“你们两看我做什么?”
安阳疑惑,“她不是只有个姐姐吗?”
艾瑞克想了想,说,“不是亲哥,但和亲哥也差不多。”
安阳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艾瑞克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跟亲哥差不多就对了。”
说完,他低头望向桌底的人,“小辞,你先出来,沈墨等会就来了。”
安辞双手圈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我要喝草莓奶昔,你给我买草莓奶昔好不好?”
艾瑞克哭笑不得,“祖宗,我,现在上哪给你买草莓奶昔,我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不好。”安辞皱眉,气鼓鼓地道,“我就要现在喝。”
艾瑞克懒得管了,站起身,拉开椅子坐下,“那等你哥来,让你哥给你买。”
片刻,急促的脚步从楼梯间传来。
艾瑞克几人转头望去,只见男人匆匆跑上楼来,精致的五官立体分明,那双泼墨般的眼睛里染上几分罕见的着急。
沈墨跑了过来,看向艾瑞克,“人呢?”
艾瑞克指着餐桌底下,“喏,在底下坐着。”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沈墨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望向蜷缩在桌底下的人,“崽崽。”
醉意上头,安辞正犯困,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她,迟钝地抬起头,下一秒,在看到来人时,她眼神一亮。
“哥哥。”
清冷的声音因为喝醉的缘故,变得软软糯糯的,配上她亮亮的眼睛,乖得不行。
沈墨心都软乎了,他朝她摊开手,“过来,我们回家。”
安辞抬起手,下一秒又缩了回去,面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沈墨没有收回手,耐心地询问,“怎么了?”
“要喝草莓奶昔。”安辞朝艾瑞克一指,告状道,“他不给我买。”
艾瑞克,“……”
他错了,他刚才就该直接把她打晕拖回去的。
沈墨勾起唇,“我给你买,你先出来。”
安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现在去买吗?”
“明天买。”
他刚说完,安辞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跟打了蔫的向日葵似的。
沈墨把腕表摘下来递到她面前,晃了晃,“崽崽,你听话,这個就送你。”
安辞看着手表,眼睛又一次亮了起来,她一把抢走手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随后她又看向沈墨,眉眼带笑,“给我的?”
沈墨“嗯”了声,朝她摊开手,“来哥哥这里。”
安辞把手表攥在手里,飞快地爬了过去,与此同时,沈墨也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
血已经止住了,但又红又肿。
沈墨蹙了蹙眉,眸底深处划过一抹心疼,伸手把她揽入怀里,转眸看向艾瑞克,“你让她喝酒的?”
深邃的眼神酝酿着杀气,仿佛只要他说个是,下一秒就得去阎王殿报道。
艾瑞克后背发凉,连忙道,“跟我可没关系,是她自己非要喝,我拦不住,而且谁知道她一杯白的就不行了。”
“哥哥。”
怀里的人突然揪住他的衣服,声音软软地叫着他。
沈墨立马将视线移回她身上,神色柔和了很多,“怎么了?”
安辞嘟起嘴,闷声道,“长老们给我布置了好多作业,没人帮我写。”
那小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墨哑然一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惯着她,没事,“我帮你写。”
“还有,我和宋沅他们斗地主,他们总赢。”安辞边说边抓住他的手,笑得一脸娇憨,“你借我点运气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