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尧温声道,“嗯,我们几个还没有一起出海玩过,可以在上面垂钓,也可以潜水之类的。”
安辞挑眉,“就我们几个去吗?”
“谁想去都行,没限制。”
安辞撑着下巴,佯装思索了一会,道,“不了,你们去吧,我有恐海症,去了也玩得不尽兴,我还是留在这泡温泉吧。”
“小辞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艾瑞克道,“我跟小辞泡温泉去。”
安阳附和,“那我也泡温泉。”
安建文淡笑道,“那我们干脆一起泡温泉算了。”
安辞,“……”
啊喂,他们能不能有点主见,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真去泡温泉啊。
安以恒这次难得没有跟安辞唱反调,“行,那就一起泡温泉。”
安辞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看来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大家点的东西陆续端上来,沈墨却已经吃完了,拿着手机便离开。
全程都没有朝安辞看一眼。
就连艾瑞克都觉得新奇和惊讶,他歪着头靠近安辞耳边问,“你对他做什么了?”
安辞正啃着排骨,听到他的话,睨了他一眼,声音凉凉地道,“请注意你的措辞,不然你很有可能走不出这个餐厅。”
艾瑞克不怕,甚至更勇了,“你少装,我认识你俩这么久,就没见过他对你真冷过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陌生人。”
安辞听到他后面一句话,顿时觉得嘴里的排骨不香了。
“要我说,你也别老是作天作地,也就沈墨惯着你。”艾瑞克继续道,“昨晚火势那么大,人家二话不说就冲进火场救你了。”
安辞顿时没了胃口,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东西便停下了。
她站了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艾瑞克看着她,“你去哪?”
“给我妈回个电话。”安辞边说边往外走。
但一出餐厅,她压根没给安岚打电话,而是去找沈墨。
结果找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他人,给他打电话又觉得尴尬。
安辞踢了下地上的细沙,一脸郁闷。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辞掏出手机一看,是艾瑞克打来的,她接了起来,“喂。”
艾瑞克语气着急,“小辞,你快过来,沈墨和人打起来了。”
安辞脸色微沉,“在哪?”
“在二楼娱乐室打台球的包厢。”
艾瑞克刚说完,安辞就挂了电话,找了个服务员问了下路便狂跑过去。
沈墨很少会跟别人动手,除非是对方踩到他的底线了,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打架也不知道会不会拉扯到伤口。
安辞急得满头大汗,跑得太急,气息有些紊乱。
“沈墨。”
安辞一脚踢开包厢门闯进去,抬眸间,就看到艾瑞克死拽着沈墨,嘴里还在劝着他冷静。
看见安辞来了,艾瑞克犹如见到了救星,“小辞,你可算是来了。”
沈墨看了眼安辞,攥紧的拳头忽然松开,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慌乱。
安辞平复了下呼吸,逡巡一圈,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混不吝的笑,“打架这种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啊?”
她缓步走到沈墨面前,偏头看向一旁鼻青脸肿的三个年轻男子,眼一眯,笑意不达眼底。
“三打一,挺出息哈。”
其中,伤得比较轻的男人不满地道,“是他先动手的。”
安辞道,“那肯定也是你们招惹在先。”
染着一头灰蓝头发的男人咳出一口血,声音嘶哑地道,“安少主,这事跟你好像没关系吧?
安辞挑了下眉,“你们欺负我家的人,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平地一声雷。
对于俩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安家和卡斯特家族不和已久这件事也是众所皆知的。
可现在,安辞居然说沈墨是她家的人,那岂不是说沈墨是安家的人?
沈墨垂眼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眸底暴躁的情绪渐渐被压了下去。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个男人一脸茫然,不等他们回过神,就听到安辞说,“赶紧的,给他道歉。”
“凭什么要我们道歉?”灰蓝色头发的男人激动地道,“被打的是我们,不是他。”
“那只能怪你们自己菜,太废柴。”安辞冷睨了他一眼,“最后一次机会,道不道歉?”
捷森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安少主,这是我们卡斯特家族的事,我想你还是别插手比较好。”
安辞瞅他一眼,不客气地怼道,“你是耳朵不好使吗?他们欺负本少主家的人,这事本少主就管定了。”
说完,没有理会捷森难看的脸色,她看向鼻青脸肿的三个男人,“不道歉是吧?”
这个年纪的男生,面子比天大,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哪里拉得下脸来。
“行,那就这样吧。”
话落,安辞抡起拳头砸向他腹部。
对于擅长医术的她来说,太清楚打什么地方不会致命却又觉得痛。
猝不及防,男人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剧烈的痛感让他弓起背脊,一个站不稳,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其他两人见状都傻眼了。
下一刻,冷不丁地对上安辞投来的视线,二人后背发凉,顿时硬气不起来了。
伤势较轻的男人慌忙开口道歉,“k,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
另一人紧随其后,“对不起。”
紧接着,两人搀扶起蓝灰色头发的男人,灰溜溜地离开。
这次,安辞也没阻拦。
她转头看向沈墨,对方错开她的视线,声音有些低,“谢谢。”
然后便走到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
安辞看着他,心底莫名堵得慌。
一场小插曲并没有被大家放在心上,众人该玩玩,该喝喝。
周围一片说笑声。
安阳拿起球杆,朝安辞喊了一嗓子,“小辞,过来打一局。”
安辞兴趣乏乏,刚要拒绝就被艾瑞克拉过去。
“来来来,老规矩,一局一万。”
艾瑞克说着,拿起一根球杆塞进安辞手里。
安以恒一手撑着桌沿,浓眉轻挑,“这次玩点大的吧,一局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