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狗蛋见陈管事在门外站了半天也没进来的意思,便走过去问:“陈管事,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半天都不来?”
等他走出去才发现坐在马车内的人,不是他们东家是谁?
林狗蛋兴奋地大喊:“东家回来了!东家回来了!”
陈管事四处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见,他激动的问:“哪呢哪呢,难道我今天就能一睹孟浩师父的风采?”
毕竟在大家的眼里,孟浩的师父可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存在!
这两个月以来,都没露过面。
他要是能见到孟浩的师父,这事他能吹嘘一整年!
“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林狗蛋指着坐在马车上的人说。
陈管事看向坐在马车上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林管事,你不会是想说这位坐在马车上的妇人就是传说中孟浩的师父吧?”
林狗蛋点点头。
陈管事一脸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那,那,那,我,我,我,我……”
他如同舌头打了结,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苏秀禾笑着从马车上跳下来,“没错,我就是孟浩的师父。”
陈管事激动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东东东东东家!我,我,我,我非常崇拜你!刚才对你多有不敬,还请您别怪罪。”
“我怪罪你作甚,你挺好的,我很看好你哦。”
苏秀禾拍了拍他的肩,而后走进店铺内。
被苏秀禾拍了肩的陈管事陷入了狂喜之中,刚刚东家拍他的肩膀了!
等一会儿下工回去了,他一定要把这件衣服好好的存放起来,一辈子都不洗!
“东家,您渴不渴,累不累,我给你倒点茶吧。”
“东家,你脚酸不酸,我给你做个按摩吧?我可是专业的。”
“东家,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这条街上都是关于你的传说。”
林狗蛋咳嗽了几声,“陈管事,你的话太多了。”
“啊,对不住,我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不过我是真心崇拜咱东家的,不知等下工之后,东家是否能指点一下我的棋艺?就一会会就行。”
苏秀禾被他这幅疯狂的模样给逗乐了,“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多谢东家,感谢东家,东家您果真是跟传言中的一般和善,那一会儿下工了我再来找您。”
陈管事心满意足红光满面的去做事了。
林狗蛋一脸歉意的说:“东家,对不住,我当初是看他嘴皮子最利索才让他进咱铺子里干活的,没想到他今天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
苏秀禾摆了摆手,“我又没生气,你道歉作甚,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坐在马车里的其他人也都从马车上下来。
林青山提着两坛上好的桂花酿,往铺子后面走去,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响起来。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福山听见林青山的声音,心头一热,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跟在他身边学徒的其他孩子见到这个‘黑面阎王’竟然笑了。
都纷纷议论起来。
“娘类,黑面阎王竟然笑了,太可怕了!”
“今天不知道谁又要倒霉咯!”另外一个孩子缩了缩脖子。
三儿看着手里雕坏了的木头,默默地将木头藏在身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福山听见这帮小崽子又在嘀嘀咕咕的,脸一板,“还有时间嘀嘀咕咕,看来给你们的活还是太少了,今天的雕刻任务,再多加一倍!”
这些孩子立刻呜呼哀叹起来。
“师父,今天我们已经雕的够多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师父,求你了,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吧。”
福山心里乐开了花,不过面上还是一脸严肃,这帮崽子,他还收拾不了他们了?
“晚上睡觉之前,为师会一一做检查,谁要是雕的不好,明日再加倍!”
说完,福山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林青山。
林青山自幼跟随在他身边学木工,如今已有六个年头,在福山的心里,林青山就和自己的半个儿子一般,这回两个多月未见,他心里也有些想念这个徒弟了。
“你还知道回来。”
林青山憨憨的笑了笑,“师父,你瞧我给你带了啥,这可是县里上好的桂花酿,好喝的很!”
“算你心里还惦记着为师,那为师可就不客气了。”福山将那两坛酒收下。
随后林青山将跟在后面的东子还有东子师父都推到前面,“这是娘从县里带来的,这位是东子,这位是东子的师父,从今往后,就留在咱们这了。”.
“东子师父,这位是我的师父福山。”
东子师父一听福山这个名字,眼里顿时流露出崇拜之色,“原来您就是福山老前辈,久仰大名!”
东子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对福山师父抱拳。
“既然是东家带来的,那你们应当是有点过人的本事的吧,来露一手瞧瞧?”
林青山见师父这般不客气,担心东子师父生气,便解围道:“师父,他们都是我娘找来的,手艺好着呢。”
福山哼了一声,“便是你娘找来的那又如何?手艺要是不过关,留在铺子里也是浪费!”
东子师父一脸谦逊的回答道:“福山师父说的是。”
东子心里却气得要死,东家可是也夸他很有天分,凭什么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对自己师父说这种话?
他想要为师父辩驳几句,刚张嘴,东子师父就对他摇摇头。
东子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愤怒,低着头不再言语。
“既然福山师父您要考核我们的手艺,不知我们该怎么做?”
福山随机出了个考题,指着墙角堆着的那堆破烂的废料,“你们能用那些东西做成一件家具,便算你们合格了。”
这下就连林青山也有些愤怒了,“师父,你这分明就是在刁难人家。”
“东子师父,你觉得老夫是在刁难你吗?”福山问。
东子师父摇头说:“并没有这么觉得。”
“老夫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之人,给你们七天之期,七天之后,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
福山说完,就提着酒回了宿舍。
等看不到人影了,东子才气呼呼的跺脚说:“师父,你瞧他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林青山虽然是福山的徒弟,但这一次,他也没有帮自己师父说话。
“就是,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东子,东子师父,你们别担心,这事,我跟我娘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