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缓步上前，面上带笑。
因着式神的缘故，他对虎力大仙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虎力前辈，好久不见。”
“小友进步如此迅速，这句前辈老夫可当不起了，哈哈哈。”
虎力大仙抚着长须，哈哈大笑。
紧接着，他继续看着方白。
突然，整个人直接愣住了，面上有些不可思议。
即便发现方白掌握合道之力，虎力大仙的神色都没变。
但是现在，他却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虎力指着方白。
“你……你做到了？”
方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颇为矜持地点了点头。
“昂！”
说完，方白也不隐藏。
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再度分作了五团能量。
瞬息之间，又变回原本的模样。
整个过程宛若行云流水。
最可怕的，当方白化作能量体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虎力尊者喃喃道。
“五行灵体，不死不灭！原来是如此……”
约莫一刻钟后，虎力大仙才回过神来。
以他合道境的心境，都需要这么久才能反应过来。
由此可以想象，方白融合五式神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动静。
面对方白疑惑的眼神。
虎力大仙解释道。
“我兄弟三人，自从得了这五件秘技，先后尝试过融合。但每次都只融合了两道，便失败了。”
“似乎……天地不允许我等如此。果然，还是小友这种身兼大气运之人，才有这等能力。”
方白一向是最擅长被夸奖的，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虎力大仙的赞赏。
突然，心底想起一件事。
方白对着虎力大仙传音。
“虎力前辈，你可知道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的下落。”
虎力面上闪过疑惑。
他记得，自己可没有向方白泄过底。
问题来了，方白是怎么判断出他身份的。
虎力没有在这上面纠结，直接说道。
“我兄弟三人已分离久矣，具是没有对方的消息。”
说到这，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隐隐还有几分落寞。
“虎力前辈请看，此人是否为鹿力大仙。”
紧接着，方白便将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位青袍道人的形象勾勒了出来。
虎力起初没反应，待看清画面后，整个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正是二弟。小友，一定告诉我，他身在何处！”
方白没有卖关子，将自己碰见鹿力仙人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甚至，他把鹿力仙人的异样之处也说了。
至于人为操纵，这个推断，方白倒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眼前的证据并不足以支撑观点。
“多谢小友！”
虎力大仙一躬身，旋即化作了一道云雾消失了。
方白有些无奈。
但是他可以理解虎力大仙的心情。
这就跟自己知道方宙的下落，当即前往暗影之森是一样的。
况且以虎力大仙的实力，全身而退显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白说这些，显然也是有私心的。
他想要借着虎力大仙的手，探一探神庭的底。
特别是井木犴亲自降临后，方白对神庭的重视程度再次提高。
有合道境坐镇，再怎么谨慎也不过分。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从辉月遗迹中出来了。
方白倒是瞧见了那些老熟人。
有顾世谦，甚至兽皇莫塔森也在，只是他的化形手段高明，常人无法分辨而已。
方白也没有要揭穿他的意思。
兽族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姑且当做是个试炼之地吧。
就当是替人族保持战意了。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
青州还一大堆事要处理，还是回去要紧。
而后，方白也消失了。
在他离去后，整个辉月城的气氛也轻松了很多。
居民中，几个路人抬头仰天，望向方白离去的方向，目光中颇有几分深意。
淡淡黑气弥漫在眼底。
他们的背后，是一滩又一滩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