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太可惜了!
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作为天下第一人,陈玄帆觉得,他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帮天下人解决这个资源浪费的问题。
而且是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越快越好。
多耽误一分钟,他都心疼!
必须得让这些被埋没的宝贝,重新为修行界的修士们,发光发热!
“好志向!快去快去!”
根本没听懂他的胡言乱语,但绝对完全领悟了其中意思的卢仵作,扶着胡子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那卢老觉得,我该从哪里开始呢?”陈玄帆笑着问道。
他知道卢仵作心里,肯定有个很想让他去一趟的地方。
“这个吗,那不如就从我卢家开始,如何?”卢仵作也没有掩藏自己想法的意思,直接挑眉说道。
“行!没问题。”陈玄帆从善如流,拍案而起,哈哈笑道,“我这就去旧地重游!顺便看看老朋友。”
他说的老朋友,肯定和卢家人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老朋友说的是卢家藏在地底下的那株灵植——朱果。
朱果,也是从上古时期,就榜上有名的灵植了,很值得跑一趟。
放在卢家也是可惜了。
虽然现在被卢家种在地下,靠着地火岩浆还能结出果子,但结出来的果子,已经和上古时候的灵果,相去甚远了。
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是有德者居之。
说这句话的人,一般都拳头比较大,也比较硬。
他们说这句话,一般也都是在夸赞自己是有德者。
所以,天下间现在最大的有德者,肯定是陈玄帆。
不服来辩呀。
放心,肯定会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
因为他已经决定,给自己的左拳头,起名叫理,右拳头起名叫德了。.
“卢老可需要我将你的家眷护送过来?”陈玄帆离开之前问道。
“不用,卢家说要帮老夫照顾,也照顾了多年,便继续照顾着吧。”
卢仵作摆手道,“我前几日才回去看过,没受什么委屈。以后想来也不会受委屈才对。”
先这样也好。
他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妻儿老小也可以到安阳县多转转。
待过上一两年,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便搬到安阳县来。
家中孩子修炼的事情也不必着急,送到相州猎妖军中去,比在什么地方待着都要强的多。
只要陈玄帆不死,安阳和相州就会是这天地间最适合修炼的地方。
不止是他,很多人都能感觉得到。
安阳和相州,正在变得不一样,而这种变化,很可能来自于天道的馈赠。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以卢仵作的修为,当然是说不出具体为何的,但他就是能感觉的出来。
是气运在变化。
这个时候,功法和宗门势力,在修炼上反而不是最需要关注的东西了。
“好,那我便去了。”陈玄帆点点头。
既然卢仵作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必要强出头。
说吧摆摆手,就要扬长而去。
“等等,你不去看看万小姐?”卢仵作在他身后喊道。
“回来再去,耽误不了多久。”陈玄帆头也不回的说道。
万彤儿正在准备突破五品境界,他这个时候过去,只会打扰到对方。
等她要突破的时候,自己自然会回来看顾。
现在还是先让她安心的修炼,自己也正好趁这世间,想想该怎么和对方解释,不久之后就要远行这件事。
……
不久之后,陈玄帆出现在了卢家所在之地。
那座高塔已经不见了,但卢家竟然在原来的位置上,又建了一座小一些的。
悄无生气的摸进了地底之下。
对方看到陈玄帆进来,和之前一样默不作声,全当是没看见。
直到现在陈玄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到底是在看守什么东西。
任由别人来去,一声不吭,更别说阻拦了。
不过人家不出声,陈玄帆也不想上去打招呼,他倒要看看,等会儿他出来的时候,对昂会不会还这么淡定。
轻笑了一声,继续往下去。
之前的阵法和通道当然也都被毁掉了,觊觎朱果的人不少,卢家肯定不会把路还留着。
不过如今的陈玄帆,想要找到朱果的所在,哪还需要这些东西?
他直接很粗暴挥拳开道,纵深而下。
等到了地方,之前那座庙,早已不复存在。
上次被炸上来的地底岩浆,也早就退走了。
到了这里陈玄帆更是再不顾忌,一拳砸下。
“轰隆!”
砸出了一道裂痕。
他瞅了瞅,好像不够他从容下去。接着突然一拍脑袋。
何必这么麻烦?
挥手把红衣童子叫了出来,让大青驮着它下去,把朱果拔了带出来。
以太阳精火修炼的大青,不怕地底岩浆的炽热。此时的红衣童子法力增加,可以将朱果封存。
何必自己费力的跑下去?
有能差遣的,当然让它们去了。
自己找地休息坐等着,不好吗?
“不好。”
“不能休息,来都来了,那不得去卢家走一趟吗?”陈玄帆挑眉一笑,甩袖子转身往地面上走。
卢家虽然上次被坑了一次,但到底是有世家,破船还有三千钉呢,何况这远远算不上是一艘破船。
怎么也能淘换点好东西。
大红它们干完了活,不用怕找不到他。
反正他就在卢家的地盘上,好找得很。
卢家人要找他,也好找的很。
他出来的时候,卢家现任的家主,正在上面等着他呢。
“陈仙长。”
精神矍铄的老翁,拄着拐杖看着陈玄帆,“怎么有雅兴,到我卢家来?不知是为何而来呀?”
陈玄帆本来都准备撸袖子开抢了,但是人家开口就是一句陈仙长,让他把袖子又给放下了。
大小是个仙长了,直接开干有点不合适。
还是先礼后兵吧。
于是,他笑眯眯的一拱手,摆出了个礼貌人的架势,问道:“卢公,要入股吗?”
“嗯?陈仙长,此话何意呀?”老翁怎么可能听得懂,便皱眉问道。
“我不久之后要远行了。”陈玄帆抬眼看了眼天上道,“这一趟远行,准备从各位世家大族宗派山门处,搞一个众筹,筹集下出门的路费。”
众筹,卢氏老翁是没听懂,但路费这两字,他明白呀,眉毛跳了跳,道:“陈仙长,想要多少路费?”
“哎哎哎!你别误会呀,我可不是来白要钱的。”陈玄帆见他这个样子,皱眉摆手道,“不是说了吗?让你们以给我凑路费的形式入股。”
“陈仙长,可否说得明白些?”
“当然可以了。”陈玄帆笑道,“卢公,瞧我怎么样?算得上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吧?我这一趟远行,值不值得你们资助一二?”
“放心,我说了不白要,就肯定不白要。”
他往站在老翁身后的一群人身上看了一眼,笑道,“我看你家中也有不少年轻后辈,以后未必就没有远行的可能。这样,若是你给的路费,让我满意,我给个信物给你。到时候他们拿着信物来找我,我保他们一个安身之处,如何?”
“……不知陈仙长,想要些什么当路费?”老翁眼中神色复杂。
心道,这是威胁,还是,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