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兰怔怔地看着前方,身体因为长时间钻心的疼痛已经开始麻痹。
她突然想到了二十岁那年,自己第一次尝试以血养蛊的时候。
为了报复姐姐,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去喂养一只毒蝎子,却反因为被咬而痛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这样的痛苦她在二十年里尝过不下百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来了。
她现在四十七岁,却长了一张七十岁的脸,她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家人,更没有骨肉血亲。
人过半百,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过快乐的时光。
那她这辈子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就为了赢过姐姐吗?
她突然萌生出想重头来过的想法。
“我选择第二种。”她喃喃的道。
泠希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两条大蛇。
“把她扛到山下。”她命令道。
两条大蛇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泠希微眯起眼睛,“怎么?我说话没我老公好使?要不我亲自叫他上来跟你们说?”
两条大蛇立马行动,一条咬住江彩兰的脚,一条咬住江彩兰的手将她带下了山。
泠希随后带着白悠悠走下去。
下山后,沫沫替江彩兰收回了身上的蛊虫,而江彩兰也按照约定,跟着泠希来到白家,解开了孟婉清身上的毒蛊。
江彩兰临走前,将自己所有的蛊虫都交给了泠希。
“麻烦你代我转交给悠悠,并替我说一句……对不起。”
泠希收下蛊虫后,目送着江彩兰离开白家。
随后她给向天打了通电话,让他一路护送江彩兰出帝都。
做好一切后,她带着白悠悠回了庄园。
白悠悠看着她道:“偶像,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我没事,倒是沫沫今天受了不少惊吓,你快去看看吧。”
“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立刻来我房间找我。”
“好。”
泠希离开后,白悠悠在房间里坐了半天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于是摸着黑出了庄园,在花园里漫步。
忽然,花园外闪过一道身影。
白悠悠立刻警觉起来,她躲到树后朝外看去,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摸上口袋里的毒瓶,悄然靠近那人,就在这时,月上树梢,照亮了那团黑影。
只见秦枫站在花园栅栏外,手里头揪着一只圆滚滚肥嘟嘟的小兔子。
男人像是藏了什么宝贝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才放心大胆地揉、搓手里的小兔子。
月光下,男人脸上不再是冰冷和漠然,有的却是满满的幸福和兴奋,跟白天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谁能想到白天不苟言笑的冷酷保镖,私底下却是个爱撸小动物的软男?
“噗。”白悠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枫立刻放开手里的兔子,警觉地朝她看过来,发现女人躲在树后,他脸顿时烧了起来。
既然被发现,白悠悠也索性不藏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无情地嘲笑着男人,“秦大保镖,想不到你还有这癖好呢?大半夜的跑这来撸兔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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