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御脸上露出错愕。
苏云沫暗自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男人之间的约定除了权利就是女人,还能有什么。
“得了,定都定了,那就没办法了,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夜景御皱眉:“不行,我们已经说话,不让你知道了。”
“抱歉,你们的约定我没参与。”苏云沫摊手耸肩,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开玩笑,这件事可是跟她有关的,把她刨除在外可怎么行?
夜景御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莫名起了几分暖意。
苏云沫摸摸下巴:“夜景坤现在的靠山说白了不过一个罗胤峰,他要是倒台那男人估计会变得很艰难吧?”
夜景御敛眉:“目前来说是这样。”
不过今日一战就能发现自己这位二皇兄比想象中更要强悍。
纵然他如今依靠罗胤峰,可时间一旦长了些,只怕就连罗胤峰都会被他当做棋子。
苏云沫也明白夜景御的担忧,咂咂嘴摸摸下巴道:“看来得尽快了,不过前朝我帮不上忙,后宫这边倒是可以玩一玩。”
自己记得那个王家好像是罗胤峰的左膀右臂吧?
夜景御戳戳她的小脑门,沉声嘱咐:“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苏云沫立刻做了个‘ok’的手势。
很快到了侯府。
马车停下来。
千雪将马车帘撩开,夜景御把小团子抱下去,嘱咐她回去睡觉前喝一碗姜汤。
“要喝姜汤的人是我~”夜凝鸢也从马车上摔下来。
她两手抱着自己不断发抖,都快变成冰棍了。
夜景御扫了她一眼,转身回马车,马车帘重新盖上。
夜凝鸢真的想哭了。..
京城里的这些人真的好狠心哦,还不如跟着自己老爹在边疆过日子呢。
琳琅和紫鸢早早在门口等着,此时见两人平安回来,总算松了口气,出来给她们盖上厚大氅,把人抱进院子里去。
屋内被烧的暖洋洋的。
夜凝鸢估计是真的冻坏了,一进屋便仰躺在地,连往床上爬的力气都没有。
苏云沫打发紫鸢去弄姜汤,留下琳琅在屋内。
夜凝鸢歇息够了,吸了吸鼻子要往床上爬。
苏云沫坐在床上给琳琅使了个眼色,琳琅上前把她按住。
夜凝鸢有些哀怨的扫了这主仆两一眼:“我今天真的很困了,不洗漱了行不行?就让我这样睡吧。”
苏云沫脱下鞋,缩在被子里,双手环胸看着她没说话。
夜凝鸢嘴角抽了下,越发哀怨起来。
得,明白了。
“要审问什么就快着点吧,我困。”
绿萝从外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弄了热毛巾给苏云沫擦手。
苏云沫感觉到周身暖呼呼的,吐出一口浊气:“关于你的身世难道不应该跟我好好说说?”
夜凝鸢奇怪的扫了她一眼:“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苏云沫:“只知道你是南疆人,具体的还不清楚。”
夜凝鸢顿时眼睛一亮,眨巴眨巴眼:“这也就是说我胡编乱造不说真话你也听不出来咯?”
苏云沫温柔的笑了。
下一秒琳琅抽出腰刀,‘啪’的打在地上。
夜凝鸢看着妖刀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咽了口唾沫,嘿笑:“那什么,咱们都这么熟了,用不着玩这么大,你们想知道我告诉你们就是了呗。”
反正沫沫已经知道这么多事了,再多几件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当初南疆大公主……”她突然顿了下,见苏云沫皱眉恍然响起小团子对南疆的事一概不知。
夜凝鸢便盘腿坐在地上,很有眼力见的从一开始讲:“那时候你爹不是在战场上杀了南疆先王么。”
“南疆王当初只留下两个公主,长公主也就是冷灵芸为了与敌人和解便把你母亲,也就是南疆小公主嫁过来。”
“你手中的琉璃锁是南疆历代相传的宝物,必须要掌握在南疆王手中,可当时的长公主没想到,琉璃锁在她继位之前认主了。”
“琉璃锁跟着你母亲到了这边,等她再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没办法便派同为王族的亲眷,也就是我母亲来到这里来寻找琉璃锁。”
“我母亲过来之后跟我家老爷子成了亲有了我,但在她拿到琉璃锁之前就死了。”
夜凝鸢摊手耸肩:“所以现在就这样了呗。”
苏云沫皱眉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点点头。
当初南疆王派自己过来的时候只是说要保护小公主生下的小主子,但后来又派人来谋害,十有八九是拿自己当引路人。
毕竟婆娑族内只有自己感应能力超强,能找到小主子。
虎穴他们过来摆明了就是为了抢琉璃锁,这跟夜凝鸢说的倒也不谋而合。
不过……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小主子说,而是要一直隐瞒?”琳琅皱眉询问。
虽然她的话并不像是假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哪敢啊。”夜凝鸢一脸无辜。
她看向苏云沫的眼神越发哀怨起来:“你刚认识我的时候防备的要死,我要是告诉你我娘亲当初是为了抢你娘亲的东西才从南疆过来的,那你不定怎么想我呢。”
那她们还做个屁的朋友啊,保不齐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她给弄死了呢。
苏云沫冷扫了她一眼:“你觉得隐瞒着我就不防备你了?”
她娘亲当初的事是上一辈人的事暂且不提,她如今不也惦记着自己的琉璃锁吗?
夜凝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立刻竖起手做发誓状。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而且我跟我娘亲可不一样,她一直心怀对南疆王族的衷心,找琉璃锁是受了冷灵芸的指使。”
“我不一样,我找琉璃锁只是为了回家而已。”
那边主仆三人都愣了下。
苏云沫眯眸皱眉,有些不能理解:“你想回南疆去?”
为什么,如今她贵为尊贵的郡主,而且云翼王对她也十分宠爱,她在这边比在南疆的生活可要好很多。
虽然自己对南疆那边的规矩不太懂,但她娘亲当年毕竟没能完成南疆王交代的任务。
自己手下是有个组织的,很清楚没完成任务的人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