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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安此时彻底憋不住了:「妻主,他是尚哥哥,和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他的祖母是当年的右相。」
宋浔眼神一变:「右相的后代?」
尚轻云轻轻一笑:「很久以前的事了。」
宋浔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你姐姐尚依澜.....」
「阿姐和我们走散了,到现在不知生死。」
「走散了,那便找。」
尚轻云眼睛亮了一下:「你能帮我找阿姐?」
「可以。」宋浔应下:「我祖母当年和右相有些交情。」
她拉着宁锦安坐到她旁边:「我和阿锦马上就要回京城,如果你和你阿姐也想回去,我可以给你们安排。」
「还有你母亲.....」
「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是这样吗...」宋浔也没有很意外,但到底还是有点遗憾。
尚轻云眼里闪过纠结:「而且,我们既是被流放,便永远都不能再回京城了。」
宋浔闻言似乎笑了一下:「谁不让你回?」
「自然是皇家。」
「你们尚家这么多年一心扶持皇家,还出了一个右相,最后落得一个被诬陷流放的下场,当真一点也不怨吗?」
尚轻云闻言,缓缓握紧了拳头,半晌没说话。
宋浔牵着宁锦安站起来:「尚公子如果愿意回京城,可以找人来通知我。」
「不行!」尚轻云急切道:「这件事压根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我们回去被抓住,那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
「那就慎重考虑,再做决定。」
尚轻云呆了一下。
再抬头时,宋浔已经牵宁锦安往外走了,宁锦安正一个劲的跟他道别。
「尚哥哥,我把云舟留给你,你有事记得要找我!」
尚轻云心思烦乱,胡乱「嗯」了一声。
宁锦安转身就被宋浔塞上了马车。
她脸色严肃下来:「阿锦,你怎么回事?」
「嗯?我怎么了?」宁锦安还沉浸在宋浔回来了的喜悦中,主动凑上去抱她。
日思夜念的人儿就这么主动贴上来,宋浔瞬间拿他没了办法,刚刚绷起的脸色也柔和起来。
宁锦安浑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窝在她怀里,一个劲的嗅闻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满足的叹了口气。
宋浔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还是忍不住教训:「下次不许跟这种不明不白的人在外面过夜。」
宁锦安闻言不服:「哪里不明不白了?我小时候经常跟他睡的。」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你们分别那么多年,谁能保证他变成什么样子?」
宋浔为这不省心的小夫郎操碎了心,她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脸,望着他水润润的眼睛,有些无奈:「阿锦,你长点心眼。」
宁锦安被迫和她对视,心跳一阵加快,把脸埋进她怀里,为自己辩解:「昨天天太黑了,冷月也说可以不用回去....」
「那为什么不开两间房?非得睡一起?」
宁锦安说不过他,干脆耍无赖:「这不是啥事没有吗?」
见宋浔还要说他,他连忙跟她撒娇:「妻主,昨天那床硬死了,我浑身都硌的好疼。」
「而且被子又冷又沉,我感觉我要风寒了。」
「妻主...我好想你。」
宋浔心里软作一团,揉了两把宁锦安的脑袋:「睡一次就长记性了,以后不管在外面怎么玩,到了时间都要回家,不然就只能睡又冷又硬的床。」
她声音又忍不住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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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让人给你熬姜汤喝,免得真要风寒了。」
宁锦安这才把脑袋露出来,趴到她肩上:「妻主,我们真的要回去了?」
「嗯,回去。」
昨夜那一仗打的凶险,好在最后她们赢了,夺回了溪北城,拿下了溪北城,那溪南城就只是时间问题。
马上到冬天最冷的两个月,那个时候荆国也不敢再组织攻城,北部暂且算是稳住了,可丽蛟国从南边打的正凶。
昨日赵伊给她传消息,说京城守卫军挡丽蛟国大军挡着吃力,最主要的原因是十二个部各打各的,谁也不服谁。
谢华昭在京城,变着花样的让文臣骂她和其他在外的武将,把她们说的不忠不义,弄的留守京城的武将们也心有惴惴,担心被牵连,收拾家底随时准备跑路,整个京城几乎是一片乱象。
宁锦安绽出一抹笑容来:「终于可以回去了,好想小星星和糯米团。」
宁锦安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没接触到外人,并不知道丽蛟国打进来的消息。
他还以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宋浔却没答他的。
用过午膳,宋浔将宁锦安抱在身前上了马。
已经入了冬,天气冷的不成样子,宋浔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半点风都不给他漏。
宁锦安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妻主,我们很急吗?」
宋浔低头亲他:「睡吧,又要赶路,睡着了还轻松点。」
宁锦安又打了一个哈欠,他昨晚实在没睡好,这个点又本该是他午睡时间,此时蔫蔫的提不起精神:「那妻主,到了地方你一定要记得叫我。」
「乖。」
见宁锦安乖乖闭了眼,宋浔又给他裹了裹斗篷的兜帽,才驾着黑云向京城赶去。
而在祁山城的小院里,被撇下的云舟和冷雨就显得有些可怜。
云舟蹲在地上生着火炉,忍不住小声抱怨:「冷雨姐姐,你说你踢那尚公子干嘛呀,还踢的那么狠。」
害得他只能留下来照顾,不能和公子回京。
今天大夫来给尚公子看诊,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宁锦安干脆让尚轻云和尚轻风搬到了他住的院子里,留下了云舟。
他虽然声音不大,冷雨还是听见了。
她也很郁闷。
想起宁锦安离别前反复嘱咐她一定要去道歉,不情不愿的进了屋子。
屋里,尚轻云正斜靠在床上,望着院子里玩的尚轻风出神。
他简单的收拾了自己,露出恬淡温雅的样貌来,冷雨才察觉他的气质不凡。
尚轻云见他进来,看向她的眼里带了些询问。
冷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今天上午的事,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