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虎曾叮嘱过傅雄,不许在外面惹是生非,不然回去肯定要挨顿抽。
“傅老大,事情不是儿子说的那样,明明是他先找的我们麻烦!”
白霜雪急忙解释。
傅白虎岂能不知道这都是自己儿子编造的谎言?知子莫若父,傅雄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但他这人极为护短,容不得自己儿子受别人欺负!
“老子不管谁对谁错,你们动了我白虎堂的人,这账不算,我傅白虎以后还怎么在燕城混?”
傅白虎冷哼道,视线朝白霜雪望去。
为了办事,傅雄不光关了店门,也关了灯,餐厅内光线昏暗,傅白虎并未看清白霜雪,更没有看清楚旁边的江炎,只觉二人颇为眼熟。
白霜雪大惊失色,白虎堂可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跟他们作对的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尸沉燕江,这都不是说说而已。
“傅老大,这纯粹是个误会,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招惹您的人,您给我们个机会吧,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白霜雪急的眼泪都哭了出来,差点没跪下磕头。
“小姑娘,别怪我,我们这一行只能讲狠得,否则我手底下这群人怎么带?”
傅白虎冷冷说道,继而侧首问:“臭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男的打断手脚吧,女的嘛....伺候我两天就行了,爸,你也知道,我受到惊吓,回去肯定要病上一场,没人伺候我这两天可怎么过啊?”傅雄笑嘻嘻道。
白霜雪秋眸狂颤,吓得接连后退。
傅白虎冷冷看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但没反对。
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更何况傅白虎年轻时做的比傅雄更过分,只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太过火,不要把人整死了。”傅白虎沉道。
“知道了爸。”
傅雄大喜,激动的摩拳擦掌。
白霜雪头皮发麻,急的哭出声,她知道求傅白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刘慧慧跟王志铭身上。
“慧慧!求求你帮我说说好话吧,我们同学一场,求求你了!”
“帮你说话?呵,白霜雪,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落得这种下场,能怪谁?”
刘慧慧冷笑不已,眼里全是得意。
看你这贱人还装不装!
白霜雪面如死灰。
但这头的傅白虎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丫头,你叫白霜雪?”
“是....是的,傅老大...”
白霜雪哆嗦道。
傅白虎大惊失色,急喊道:“快开灯!”
旁人一愣,一小弟赶紧把灯打开。
顷刻间,餐厅一片橙亮。
白霜雪满脸泪痕的绝世容颜映现。
但傅白虎并不关注,而是将目光落在她旁边的那个男子身上。
江炎!
果然是江炎!
傅白虎傻眼了。
他没有看错!
此刻的江炎,已是一脸寒霜,目光森冷的盯着他,阵阵滔天杀气弥漫。
傅白虎头皮发麻,心脏猛跳。
哪怕他与江炎交手之际,也没见过江炎有过如此表情。
“爸,你认识这妞?”
傅雄愣问。
啪!
傅白虎猛地转身,一巴掌狠狠煽在傅雄脸上。
傅雄猝不及防,直接栽倒在地,眼冒金星,捂着脸懵道:“爸,你打我干什么?”
“老子打死你!”
傅白虎吼道,直接抬脚猛踹,拳打脚踢。
“哎哟!爸!别打了!别打了!”
傅雄被揍得上蹿下跳,哀嚎不断。
刘慧慧跟王志铭都傻眼了。
傅白虎这是疯了吗?怎么突然对傅雄大打出手?
好一会儿,傅雄被打的遍体鳞伤,倒在地上没力气挣扎,傅白虎才停了手。
“二位,犬子不懂事,冒犯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傅白虎连忙鞠躬,一副诚挚的态度。
白霜雪捂着小嘴,完全傻眼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傅白虎脑子是抽了吗?开灯后突然道歉,还暴打自己儿子一顿?
难道说是之前在天悦楼见过一面的缘故?
可那也仅仅是见过一面啊....压根没什么交际,而且若非是宋二爷的面子,谁能请得动他?
白霜雪心惊肉跳,小嘴轻张准备说话,可旁边的江炎突然出声了。
“傅白虎,你儿子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样就算了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听,白霜雪的心脏好悬没停了。
傅白虎一咬牙,思忖片刻,突然抓起旁边的椅子,朝傅雄的一条腿砸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傅雄惨叫一声,继而昏迷过去。
刘慧慧跟王志铭都吓疯了。
傅白虎失去理智了不成?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众白虎堂的人也不能理解。
“先生,这...这样可行?”
傅白虎低着头,沙哑问道。
江炎没有说话,深深看了眼傅白虎,便拉着白霜雪离开了餐厅。
“江炎,咱们赶紧回白家,先....先回白家....”
白霜雪还有些心有余悸,哆哆嗦嗦道。
“霜雪,你先回去吧,白家我就不去了,你家人不太待见我。”江炎笑道。
“那你今晚去哪?傅白虎会不会又找我们麻烦?”白霜雪颤声问。
“放心吧,他要找咱麻烦,你还能走出餐厅吗?你先回去,晚上我自己有地方住。”
江炎笑道。
白霜雪点点头,急忙驱车离开。
她这回着实是吓坏了。
见白霜雪离开,江炎立刻转身回到餐厅。
傅白虎果然没有离开,他读懂了江炎那个眼神。
那是江炎叫他不要走的意思!
“江先生...”
傅白虎喊了一声。
但江炎没有理会,抄起椅子朝傅雄的胳膊与腿砸去。
砰!
砰!
砰...
直砸到傅雄四肢断裂,骨头粉碎方才停下。
刘慧慧跟王志铭惊魂不定,终于明白一切。
原来,傅白虎是忌惮这个白霜雪的男友!
傅白虎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江先生,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了?”
“傅白虎,你儿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肮脏的勾当了,而且你还默许他!这种事,难道就不过吗?”
江炎丢掉变形的椅子,冰冷说道。
傅白虎眼神森冷,一拍桌子怒斥:“江先生,我们是灰道的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你难道要干涉我白虎堂吗?”
“我不是要干涉你们白虎堂!”
江炎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我,要解散你们白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