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怜月一脸凄厉的样子,江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江大师,我没骗你!江美琪的确在我手上!我告诉你,这砀山上有条路,是通往山北的必经之路,路上有座凉亭,我料江美琪必从凉亭处过,便提前安排了人在那堵截她!如果我所料不错,江美琪此刻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江大师,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江美琪安然无恙!”
怜月语速极快的解释,生怕说慢了被江炎杀掉。
江炎脸色顿沉,看了眼砀山,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怜月所言真假。
衡量再三,江炎冷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凉亭,若是你敢骗我,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说罢,江炎便要伸手去抓怜月,将其带走。
“江火!不用!”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传来。
江炎一怔,侧目望去。
来人正是江美琪。
而在她身旁,还跟着一人。
正是南宫清月。
“美琪!你没事吧?”
江炎愕然,连忙问道。
“我没事!”
江美琪摇了摇头。
“江大师,请饶恕我师姐!至少请留她一命!”
南宫清月跪在地上,磕头哭泣。
“饶命?”
江炎冷冷盯着南宫清月:“你南宫世家的账,我还没算清,现在你又招惹我!你觉得我还会轻饶吗?”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这次更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若不杀你们,我如何泄这心头之恨?”
说罢,江炎杀气腾腾朝其走来。
奔腾的煞意吹得四周狂风大作,草木摇曳,令人瑟瑟发抖。
江美琪脸色剧变,急忙张开双手道:“江火,不要动手!清月小姐没有恶意!”
“不是她掳的你吗?”
“不!”
江美琪摇摇头道:“清月小姐并不打算对我下手,她在凉亭截停我后,就要带我从后山逃跑,我是听到你的动静,方才跟清月小姐过来!”
“果真?”
江炎眉头微皱。
“不敢欺骗江大师。”
南宫清月痛苦道:“姐姐之事,也非清月本意,自夸月宫后,清月每日在家痛定思痛,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懊悔不已,奈何姐姐一意孤行,想要找您复仇,如今师姐也欲这般做,都怪清月未能阻止她们,以至铸成大错,江大师,清月愿替师姐,以命相换!求江大师饶了师姐吧!”
说完,额头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师妹...”
怜月满脸泪水,痛苦的朝其望去。
“师姐,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是想为夸月宫报仇,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惹起来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找江大师的麻烦?”
“不过...我没有听你的话,我也没能劝阻你,落得今日之景,都是我的错,师姐,我代你死,只求你能好好活着,不要再想以往的恩仇了!”
说完,南宫清月突然起身,用脑袋朝旁边的断树桩狠狠撞去。
“清月小姐!”
江美琪呼喊,急忙阻拦。
但南宫清月的举动太快,根本叫人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横在了南宫清月的面前。
额头重重撞在那手臂上。
南宫清月一怔,抬目望去。
赫然是江炎!
“江大师...”
“你诚心悔改,我早已知晓,在龙武山上,你主动毁掉南宫凌汐的颜,我就明白了,当然,不排除你是为了保全南宫世家...”
江炎收起手掌,侧目看向怜月:“你师姐,我可不杀,你也不必寻死。”
“真的?”
怜月大喜。
但下一秒,一股玄气狠狠砸向了怜月的胸口。
噗嗤!
怜月再是喷出一口鲜血。..
但这鲜血泛着金光,赫然是精血。
等她反应过来时,只觉浑身似抽丝剥茧般无力,低目而望,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
“我的修为...我的修为...”
“我废你修为,你可服气?”
江炎冷冷质问。
怜月目光呆滞,可心中纵有千不甘万不愿,她也无可奈何。
“服...服气,多谢江大师...多谢...”
怜月低着脑袋磕头道。
“多谢江大师,清月愿每日斋戒诵经,为江大师祈福!”
南宫清月再是磕头道。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江炎点了点头,随后抬手朝那边的尸体中一抓。
嗖!
一个身影凌空飞来。
正是弄飞扬!
“不要杀我,江大师饶命,饶命!只要你不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弄飞扬还想装死,但根本瞒不过江炎。
他凌空挣扎,宛如受惊的鸭子。
弄飞扬的修为本就被江炎废了,江炎也不可能再废一遍。
“弄飞扬,这是第二次了。”
江炎漠然而望。
“江大师,是我有眼无珠,屡次冒犯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弄飞扬哭喊着,吓得裤裆一片湿润,腥臭味儿扑鼻而来。
“杀你只会脏我的手!”
江炎将手一挥,丢到了南宫清月与怜月的跟前。
“我要你们两做件事。”
二女一颤,错愕的望向江炎。
“江大师,您尽管吩咐。”
“此人先关去南宫世家,怜月,你再去一趟拜剑宗,通知拜剑宗,让宗主亲自过来赎人,并就此事给我个交代,记着,这是我给拜剑宗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拜剑宗不好好珍惜,我不介意灭了拜剑宗!”
二女呼吸顿紧,但没犹豫。
“是,江大师...”
“美琪,我们回去吧。”
江炎朝江美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江美琪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紧跟而上。
不一会儿,二人走远。
弄飞扬急忙爬了起来,便要离开。
“弄飞扬,你去哪?”
南宫清月忙喊。
“自然是回去啊,还能干啥?我要跟我父亲讲,让我父亲带高手来报仇!”
弄飞扬愤怒道。
“你这是在找死!”
怜月咬牙喝喊。